当徐飞那稚嫩的小手从怀里掏出那几张薄薄的纸片时,院子里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了。,微.趣~小`税_ ¨已^发*布_蕞*歆′璋/洁!
那不是普通的纸,而是盖着官府大印,写着“壹佰两”字样的银票。
一张,两张,三张……足足五张!
五百两!
“咕咚。”
不知道是谁,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声音在这死一般的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
徐老二和徐老三两个壮劳力,一辈子刨土为生,见过的最大面额的银子,也不过是十两一锭的官银。
那还是上次徐飞拿回来时,他们才开了眼界。
而现在,这五张轻飘飘的纸,代表的财富是他们过去几十年想都不敢想的天文数字。
就连一向沉稳的徐老头,此刻也捏紧了手里的旱烟杆,浑浊的老眼里闪烁着难以置信的光芒。
“这……这……哪来的?”
徐飞将银票平平整整地放在院子里的石桌上,用一块小石头压住,这才抬起头说道:“这是建私塾剩下的钱。”
“林家给的本金很足,再加上请的工匠都是熟人,用料上也省了不少,最后就结余了这些。”
建私塾剩下的?
原来,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自己这个六岁的儿子(孙子/侄子),操持的己经是这样一笔惊天动地的“大生意”了。\w¢z-s`x.s¢._c-o/m!
他们还在为家里多了一些礼品而欣喜,而徐飞经手的,却是他们连做梦都梦不到的巨款。
沉默。
死一般的沉默。
“我的乖乖……”
徐氏最先回过神来。
她搓着手,声音尖利地叫道:“哎哟,这么多钱!这可得好好收着!飞哥儿还小,拿着这么些钱不安全,来,给奶,奶给你收着!”
说着,她的手就闪电般地朝着石桌上的银票抓了过去!
“啪!”
一声清脆响亮的耳光,响彻了整个院子。
不是打在脸上,而是狠狠地抽在了徐氏的手背上。
徐老头不知何时己经站了起来,他手里的旱烟杆高高扬起,杆头还带着一丝颤抖。
他瞪着一双牛眼,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怒吼道:
“你个老虔婆!想干什么!这是我飞哥儿凭自己本事挣来的钱,你动一下试试!”
徐氏的手背上立刻起了一道红痕,火辣辣地疼。
她被这一下打懵了,捂着手,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老头子。
“我……我这不是怕孩子拿着不安全嘛!”
她委屈地辩解道,“他一个六岁的娃儿,哪里懂得管钱?万一弄丢了,或者被人骗了去,那可是五百两啊!我是他奶,我还能贪了他的钱不成?”
“你贪没贪,你自个儿心里清楚!”
徐老头毫不留情地戳穿了她,“这钱是飞哥儿的,就该他自己收着!他有出息,有脑子!他能挣来这五百两,就保管得了这五百两!”
“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儿,他懂什么……”
徐氏被骂得脸上挂不住,还在小声地嘟囔着。/零^点*看?书/ /哽¢薪\醉!全.
“你闭嘴!”
徐老头把旱烟杆在石桌上重重一敲,发出“梆”的一声闷响,吓得徐氏浑身一哆嗦,剩下的话全都咽回了肚子里。
她怨毒地瞪了徐飞一眼,缩到一旁不敢再作声了。
徐飞仿佛没看到这场闹剧,他将银票重新收拢,分成两份,一份三张,一份两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