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洛姆的腹部重新隆起,那些数字与线条都不再乱跳,滴滴作响的仪器也重归平静。
彭格列的雾之守护者依靠着自己挽回了她的生命。
我的意识退出库洛姆的脑海,她又沉沉地睡去了,我不忍惊扰她,为此嗓音放得很轻,“把库洛姆弄成这样的人叫什么来着?”
“古罗·基西尼亚,密鲁菲奥雷家族白魔咒第八部 队队长,六吊花之一,白兰·杰索的狗。”云雀恭弥的语气很寡淡,他看向我,“他已经被重伤了。你想干什么?”
我无不遗憾地叹息:“没死吗?我想送他去见上帝呢。”
虽然很讨厌六道骸,但我在某一点上跟他达成了共识——伤害我可爱的库洛姆的人都去死。话虽如此,我还真是不想跟六道骸达成共识呢。不知道十年后我和他的关系怎么样?总感觉也好不到哪去,就像云雀和他的关系也还是那样,跟十年前一样烂,最多不会一见面就打起来而已。大概吧。
云雀尖锐地指出:“你的脑波无法入侵密鲁菲奥雷的基地,哪怕有具体位置,你的思维也很难进入其中。”
我了然:“雷属性的死气之炎?她们是这样防守的?但在白兰看来我不是已经死了吗,有必要这样严防死守吗?”
还是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他的嘴角微微勾起,溢出几分略带讽刺的笑意:“他在你手上吃过亏,恐怕这辈子都不会掉以轻心了。”
就像强尼二说得那样:我在战时发挥了非常重要的作用。直到我死去,直到彭格列那宝贵的“大脑”迎来湮灭的终局。
我当即对十年后的我肃然起敬,未来的古贺凛真,你是真女人啊,居然能从石膏(Gesso)大魔王那儿讨到好处,还让他警惕至今,尽管未来的我已经死去,但也可以说是虽败犹荣——才不是呢,这种精神胜利法我不要啦。
我邪恶地笑着嘟囔:“哼哼哼,是吗……我会让他继续吃亏的,给我等着……”
等我嘟囔完,云雀才说:“五天后的袭击,你不能去。”
我们已经退出病房,说这话时他早已牵过我的手,想来是早有准备。我睁大眼睛,要甩开他的手——没甩开,抓得这么牢是想怎样?我于是瞪他,我说讨厌他,而他早已免疫,学会屏蔽这个词语,因此充耳不闻,云雀面色不改,继续道:“我和你说过,要尽可能封锁你来到十年后的消息。那个人不会介意再杀你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