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云雀只是冷淡地对他说:“别碍事。?我-的¨书!城+ ′追+醉`薪/蟑′結_”
草壁带沢田君去外面等候,只有我和云雀留在房间里。沢田君最后望了一眼病床上的库洛姆,那一刻她们那痛苦的神情似乎重叠了,他的眼神也再一次变得湿漉漉的——就像是被风雨浸染的天空,那浓稠的湿润几近令人难以拔足而出。
他的视线从库洛姆身上移开,转而落在我的脸庞。我们对视,我注视着那双柔软而愈加坚定的棕色眼眸,听他说:“……没关系吗?库洛姆她……云雀前辈有办法帮助她吗?”
我微笑着对他点了点头,示意他不必担心,轻声道:“虽然我很想说‘相信恭弥’——但沢田君你其实更应该相信库洛姆,相信她一定能凭自己的力量渡过难关,她可是你的雾之守护者。”
他的嘴唇仍然紧抿,在这最后的最后,他也轻轻地点了点头。
云雀握住了库洛姆的手——戴着彭格列指环的那只手,而我握上了另外一只。,w?d-s-h,u`c^h·e.n·g,.\c¢o/m~她的掌心已然沁满冷汗,体温也愈发地低了,眼神涣散,意识显见模糊,未被眼罩覆盖的左眼中满是徘徊的雾影。
他堪称温和地引导着库洛姆,彭格列指环上似乎燃起一袅细小的火光,我垂眸看着这个病弱的女孩儿,忽然开口:“库洛姆,我可以进入你的心吗?”
“……小、真……?”
她连启唇吐字都十分费力,但还是努力地、轻轻地点头。
我进入了库洛姆的大脑,打开了她的心门。
雾。白色的雾,青色的雾。无边际的庭院,葱翠的草坪,纯洁的湖。
库洛姆——又或者说,“小凪”正迷茫地站在那里。心象世界中的库洛姆穿着一条洁净无瑕的白色长裙,留着与我们初遇时如出一辙的长发,暗紫色的发丝柔顺地逶迤过肩头,流泻至背骨。·k~u·a¢i¢d!u¨x·s?..c·o^m+
我的手掌轻柔地按上她在现实世界中塌陷的腹部,带着她的手,温柔地与皮肉相触。
你的内脏完好无损。我这么对她说,想象它们在你体内的样子。
雾之火焰蓬勃地舞动。我不是幻术师,从硬件上来讲,我并不拥有构筑有形幻觉的能力,但想象力一直是我的玩具。如果我有成为幻术师的天赋,如果我真的成为了一名幻术师,说不定我会成为最强的那个——对于精神系超能力者而言,幻象从来都不只存在于脑海,而是想象力在现实中的投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