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我想了想,又热心地问道:“对了,安室先生您的薪资要不要分析——”
“不必,我这边暂时没有买房的打算,只能谢绝裕礼同学的好心了。”对方语调极快,非常坚定。
我只能遗憾地作罢。
安室透又不慌不忙补充了一句,“相对的,我手头正好有件事需要裕礼同学你帮忙。”
“好的,是什么事?”我问。
自从和安室透这边开始合作后,我也基本确定了,日本公安虽然是白道,但在日本各官方部门眼中是人憎狗嫌的黑势力,得罪的部门早就超过一只手能数过来的范畴。
这也导致我发现自己可能是公安这边唯一一位异能力者线人后,我就有了随时要被捉去打工的觉悟。
而安室透只是告诉我,具体的事情到
事务所来谈。
语毕,他挂下电话,我盯着嘟嘟作响的手机,想起最近接连被我阴晴不定的心情折腾的大家,意识到这样下去不行,于是扭头拿起玻璃杯晃了晃,直到寄宿在其中的咒灵少女被迫钻出来,才停下动作。
“你再不想点办法我要闹了。”我说,“已经第几天了,我不想把自己人得罪光啊。”
柯赛特:“……”
“有办法我就不会让你在这里发神经。”她十分冷漠地指责,“咒灵本就是负面情绪的集合体,那些被你吞下的血只是干扰你的思维,反复挑起你的负面情绪,已经是最轻的效果了。”
“我不管。”我面不改色地回答,“情绪失控对我来说才是最致命的,再这样下去,你难道想看到我哈哈笑着开飞机创进盘星教总部吗?”
似乎是想象了一下那样的场面,柯赛特沉默了几秒。
她最终还是松了口:“本来可以通过吸血帮你减弱诅咒的干扰,但——”
听罢,我反应迅速地伸出一只胳膊。
她凉凉地补充道:“除非你想因为过度贫血而死,别忘了,距离上次采血才过了没多久。”
“不,我很惜命的,也不做没把握的事。”我摇了摇头,“被你吸血的那天,我就请硝子做了治疗,现在应该恢复得差不多了。”
“反转术式本来就是能加快身体自愈的能力,因此可以合理推测,造血功能也会加快。”闪着寒光的咒具翻手间就被拿出来,我将它抵在手臂的静脉位置上,问:“要试试吗?正好可以验证一下,我的推测是否正确。”
看起来才是初中生年纪的女孩子静静看了我一阵,随即用柔软却分外冰冷的手掌推开咒具,她召来一只小小的,棕色的熊宝宝,耳朵有缺失的玩偶像是爬树那样顺着爬上来,代替主人进行吸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