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傅沉薇目光仍在虎头鞋上打转,然后,扭头走了。
梅巧进来,“姑娘,这……”
“陆妈妈过去了?”傅沉烟摸了摸虎头鞋,问。
梅巧点头,“应该已经到了西园。”
傅沉烟轻笑,傅沉薇过来纠缠,要是能拿住自己的把柄最好,拿不住也可引到西园再授人以柄,傅沉莹再在西园布一疑阵,专候自己气冲之下过去与蒋行文对峙,再……
梅巧忧心的问,“表少爷当真去了西园?”
“不会,”傅沉烟摇头,“那毕竟是二姐姐的表哥,二姐姐在意他,不会当真坏他名声,她想害的只有我一个人。”
梅巧一脸愤愤不平,又不能说二姑娘的坏话,憋得很是难受。
“你去母亲那边瞧瞧,刚才这么大动静,别给惊了。”
梅巧往外走,一个负责花草的小丫鬟捧着一只花瓶走进来,瓶中插了几支含羞半绽的月季,端端正正的摆放在门口的高几上。
“这花哪里来的?”傅沉烟心念一动,问。
小丫鬟笑道,“姑娘,奴婢去西园,见月季开了,好看得很,摘几支养在屋里,给姑娘瞧瞧。”
傅沉烟点头赞道,“真是漂亮,有这几支月季点缀,整个屋里都明媚亮堂了,西园的月季多,这会子赏花的人不少吧?”
“可不是嘛,姑娘您猜奴婢遇上了谁?”小丫鬟笑嘻嘻的道。
不会是蒋行文把?他也被傅沉薇骗了?
傅沉烟心口一跳,只做饶有兴味的问,“谁呀?”
“陆妈妈呀,还有新竹,她们俩前后脚都来了,可不稀奇嘛。”小丫鬟笑道,“平时她们俩服侍老夫人,都忙着呢,想不到今天都去看月季了。”
“可能是祖母想看花了吧。”傅沉烟想了想,又问,“你说她们俩前后脚?谁先谁后?”
“新竹在先,陆妈妈是后来的。”
新竹……
傅沉烟陷入沉思。
傅沉薇和傅沉莹挖一个大坑,牵引自己往下跳,不仅仅是想她们俩在坑外看笑话,还必须要找个证人来坐实自己“单向思慕蒋行文,举止轻浮”的罪名。
选证人很重要,必须要有说服力,老夫人信得过,且不会乱说话,最重要的是,看重大房胜过二房。
结果是,她们选了新竹。
小丫鬟叽叽喳喳的说了一通,就出去干活了,傅沉烟看着那瓶花,心里有些难受。
新竹的出现,正好显露她与大房隐晦的亲近。
梅巧进来禀报,“夫人在睡觉,奴婢去的时候还没醒,张妈妈陪在旁边打盹,郑妈妈出去采购了,应该没人听到这边的动静。”
傅沉烟点点头,今非昔比,在曲阳时,傅沉薇也有栽赃,自己毫不犹豫的诉讼到老夫人面前,现在罗氏怀着身孕,不能动怒,要不然,傅沉薇敢上门找茬,往自己身上泼这样的脏水,自己还能容她悄无声息的离开?早哭着喊着把她拉去老夫人那了。
“没事就好,今儿这事别在母亲面前提,免得她心神不宁,动了胎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