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时候给王婷写封信了。

第二天，王默站在月溪酒楼门前，望着那块金漆招牌，眼中闪过一丝期待。他已经打听清楚，这家在金陵梁声名鹊起的酒楼，竟是陈雨所开。

推开雕花木门，扑面而来的是各色菜肴混杂的香气。酒楼内觥筹交错，一派繁华景象。

“世子爷。”小二眼尖，立刻迎了上来。

王默摆摆手，“去请陈东家。”

不多时，陈雨款步而来。她今日一身淡青色襦裙，发髻简单挽起，却自有一番雅致。见到王默，她微微一笑，“世子怎么有空来我这小店？”

“陈雨姐，我今日是来谈生意的。”王默眼中闪着狡黠的光芒。

陈雨轻挑眉梢，做了个请的手势，“那就上楼说话。”

雅间内，茶香袅袅。陈雨亲手沏了壶龙井，动作行云流水，颇有韵味。

“说吧，什么生意？”她将茶盏推到王默面前。

王默端起茶盏抿了一口，开门见山道：“我想请月溪酒楼的两位厨子去金陵。”

“哦？”陈雨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世子说的是钱大和钱二？”

“正是。”王默放下茶盏，身子微微前倾，“我听说他们的手艺在整个汴梁都数一数二。”

陈雨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两位钱师傅虽在我这里做事，但他们都是自由身。我给他们薪水，却不能决定他们的去留。”

王默眼睛一亮，“那就是说，我可以用高薪挖他们？”

“当然可以，只要他们愿意。”陈雨端起茶盏，目光透过氤氲的水汽看向窗外。

得到准许，王默立刻起身告辞，迫不及待地往后厨去了。然而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他就垂头丧气地回来，却发现陈雨已经离开了。

“陈东家今日要回娘家，是三朝回门的日子。”小二解释道。

王默叹了口气，转身往柳绍的住处走去。一路上，他眉头紧锁，心中不住地琢磨：自己可是东平王世子，怎么会被两个厨子拒绝？

柳绍正在院子里练剑，见王默这副模样，不由得停下动作，“碰壁了？”

“柳先生。”王默一屁股坐在石凳上，“我真不明白，随我进府掌勺吧，不比在一家小酒楼强吗？可他们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柳绍收剑入鞘，在他对面坐下。少年人的脸上写满了困惑和不甘，让他想起了当年的自己。

“我问你，”柳绍忽然道，“你觉得阿岩为什么要练武？”

王默一愣，不明白为什么突然提起阿岩，但还是答道：“这还用说，当然是为了变强。”

“那如果现在皇帝许诺，给阿岩万两黄金，让他去当个暗卫，你觉得他会去吗？”

“当然不会！”王默想都没想就回答。

“为什么？”

“因为”王默突然语塞，眉头皱得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