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柳绍的屋内,王默哽咽的声音突然传了出来,像是压抑了太久的情绪终于找到了宣泄口。`我*得?书-城′ .已!发_布¨最/辛^璋^劫!
“柳先生,是我无能,当年您遭难,我却什么都做不了,连找您都不敢”少年的声音里充满了自责和痛苦。
陈雨下意识停住脚步,看向苏岩。月光下,她看到丈夫的眉头微微皱起,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苏岩却直接上前叩门,“义父,是我。”他的声音沉稳有力,仿佛要给王默一个支撑点。
“进来。”柳绍的声音从里面传出,依旧是那样温和平静。
陈雨跟着苏岩进了屋子。屋内烛火摇曳,映照着众人的脸庞。她装作没看见王默红肿的眼睛,向柳绍行礼,“义父。”
柳绍温和地介绍道:“世子,阿岩的妻子陈雨很有能力的。”他的目光在陈雨身上停留片刻,带着慈爱和赞许。
王默立刻换上了惋惜的表情,眼中的泪痕仿佛从未存在过。“早知道我就该快些赶路,说不定能赶上阿岩哥的婚礼。”他的语气轻快,仿佛方才的哭泣只是一场幻觉。
他转向陈雨,脸上带着真诚的笑容,“嫂子,阿岩哥曾是我的伴读,还传授过我功夫,我一直把他当亲哥哥。礼物稍后我让人送来,祝你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陈雨道谢时,没有错过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探究神色。那双看似纯真的眼睛深处,藏着远超年龄的老成。·9*5·t`x?t...c\o!m*
王默很快岔开话题,语气中带着几分愤懑,“说实话早就想拜访恩师了,可那些人一直盯着我。要不是父王不许,我早就把那些烦人的虫子都清理干净了。”
柳绍脸色微沉,“你父王说得对。”他的声音依旧平静,但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我明白,可是”王默咬着牙,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先生明明什么都没做,却被人陷害,差点丢了性命。现在”
他没有说完,但大逆不道的话呼之欲出。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烛火在寂静中轻轻跳动。
“我们要忍到什么时候?”少年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
柳绍淡淡道:“不会太久了。”他的目光望向窗外的夜色,仿佛在看着更远的地方。
王默眼睛一亮,像是看到了希望的火光。
“你尽快去金陵吧,明年我和阿岩也会去。”柳绍的语气依旧平静,但字字有力。
“真的?”王默兴奋起来,脸上的笑容像是冬日里的暖阳,“先生放心,我一定安分守己,不给那些人抓到把柄!”
苏岩拍了拍他的肩,“尽你应尽之责,他们担心你无所作为。”他的声音低沉,带着某种深意。
王默冷笑,眼中闪过一丝寒意,“他们就是贱骨头,我安分了他们想抓我把柄,我想做事他们又怕我惹祸。/鸿′特¢晓\说,网? ′首/发?”
“难不成我顶着武宗侄孙这身份,就一定要觊觎那个位置吗?”他的声音带着讥讽,却又透着几分无奈。
“世子。”柳绍语气一沉,屋内的气氛顿时凝重起来。
王默立刻噤声,但还是小声嘀咕,“阿岩哥正当壮年。”他的目光在苏岩身上停留片刻,带着某种期待。
“是啊,”柳绍轻叹,目光柔和地看着苏岩,“阿岩还年轻,刚成亲,未来很长。金陵那些仇人,交由我等前辈便已足矣。”
苏岩急道:“义父!”他的声音里带着担忧和不甘。
柳绍笑了笑,眼角的皱纹在烛光下格外温柔,“没撇下你的意思。我定会加油向前,还等着抱孙子呢。”
陈雨静静听着这一切,心里却在盘算一件事。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衣袖,思绪飘向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