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让太后对自己同情了开来,暂时忽略了权二之事。
“儿臣一生际遇,都是母后给的。”燕元嘉抬头,含泪望着赵太后,“元嘉无所怨,一辈子只感恩于母后。自母后将元嘉从冷宫中救出,元嘉、便是拥有了生命。”
赵太后感触,想到了青州祈福,五公主燕元嘉给她一人专门去求了平安符。
“儿臣所说不知柳香苑,只知慈仁宫,并非是谄媚讨好,而是您在元嘉心中,是最温暖的希望。”燕元嘉一边说,一边流泪。灵动的眼睛哭的发红,一颤一颤的,惹人怜惜。
这话,都是蓉儿嘱咐过她的。
“我儿孝顺心善,”赵太后在景如的规劝下,算是止住了眼泪。此刻,燕元嘉就是犯了秽乱宫闱一事,估计也只是处死那太监,至于她,不会有多大惩罚。
但她所说,虽情景之下让殿内人跟着怜惜,但也只是一瞬。更多的,是众人觉得她虚伪至极。
可太后却吃这一套。
同样的技法,若是六公主感恩戴德,痛哭一通,没准太后娘娘会心生厌烦。
怪不得十公主曾说,五公主耍心机,总是让人一眼看出,有些蠢笨。
耍个感情牌,就让太后跟着落泪,这,宁宜公主都做不到吧。而宁宜公主肚子已经饿了,只得看着她演戏,丝毫没有感触。
宏公公端着食屉走来,说是太后娘娘春来,容易过敏,太医说了晚膳多少得吃一些。却被太后摆手拒绝了,景如姑姑马上走来,将其中一晚汤药端到了她的面前,说是过了最佳时刻,就是再多喝几碗都不顶用了,赵太后这才将汤药喝下。
此刻,赵太后正上头,好不容易从情绪中走了出来,她又恢复了严肃,“给众主子们赐座,元时,你来解释解释。”
六公主的婢女将她扶到一半,又无奈退后,自家公主还得跪着。
燕元嘉四处张望,觉得屋内有淡淡花香,这才看到其中内务府送来的许多迎春之季的花儿来,她虽不识得名字,但却知,春季花粉也最易导致过敏。所以轻声提醒了宏公公,将花撤了下去。
“母后,儿臣有错。”燕元时说话间,不敢与赵太后对视。
“元时,先皇在时,曾多次在哀家这里夸赞于你,身为和颐公主,你竟如此胆大,藐视宫规,自甘堕落……这同你父皇嘴中,‘贤若君子可惜为女’的评价,实在不符,你让哀家好生失望。”
事已至此,若是今日不自己交代个理由,真由太后命人调查,只怕是更为糟糕。
燕元时道出事实,“父皇文娘娘逝世后,儿臣心中悲痛万分,时逢……时逢大皇兄糊涂,做下蠢事,儿臣更是一时鬼迷心窍,想用公主私权去救大皇兄,忠公公因父皇仙去,也悲伤过世,内务府给儿臣派领事公公的时候,儿臣就犯了错误……”
她口中的忠公公,是先皇从御前赏赐给她的。
“但,他……”六公主往殿外看去,见自己的大太监跪在外面,“母后可派人去验,他入宫之时,早已验身,确是太监。”
一旁坐着休息的燕元嘉,心中一慌。
这样说,必然是真太监了。
但没有想到,宏公公却还是真的将人带走,去验明真身,且动作也实在粗鲁。
燕元时脸上的镇定消失了一大半,频频回头,心中难免忧愁。
不一会儿。
宏公公带着那名太监前来,二人跪地。
“回太后娘娘,各位主子,此人太监身份,属实。”
赵太后点了点头。
“无论是否为太监,公然将不明身份之人,替换入宫,已是大罪。”赵太后眼神警示众人,“罚五公主,和颐公主,宫中上下,各一年俸禄。和颐公主不能起到典范作用,禁足三月,凡任何庆典活动一年之内均已取消。”
二人对这惩罚,也算满意。
接下来,赵太后又继续道,“各宫中婢子太监,均会由专门教习嬷嬷前去考核,不达礼教标准,通通撵出宫去,新换一批。”
众公主脸色大变,却只能道谢母后。
内务府刘大人等人,也纷纷接旨。
但赵太后尚未说完。
“元嘉公主,和颐公主,主事太监换新。”
二人皆心慌乱。
“请问娘娘,这原二人该如何处置?”宏公公问道。
“欺君之罪,按律该斩。”
燕元时瘫坐在地上。
燕元嘉也好不到哪里去,她自来到此处,举步维艰。权二虽来凤竹殿不久,但跟她相处最早,且权二让她觉得,不是主仆,也非太有距离感,总能让她觉得,像家人。
“按律该斩……”燕元嘉多问一句,“那母后的意思是……”
宁宜公主笑着回应,“按律该斩,自然就是斩首了,你以为如何?”终于可以休息了。若不是那个荷包,自己也不会连累不得出宫,她心中有气。
五公主六公主还带着期望,看向赵太后,见她没说话,算是默认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