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二等宫婢是六人,燕玉宇登基后,第一时间给她提到了八名,粥粥就是后来的两名。
协理官认真看了眼画像……又对比了一番,随后看着刘大人,有些欲言又止。
刘大人为人正直,“有什么问题吗?”他接过卷宗,一眼就看出了问题。
若是按照画中描述,那这个粥粥,该是柳叶眉,这人也是柳叶眉,只是比画轴上人,略显浓郁,虽然人还是有些像的。
只是这像……也非同一人。
景如姑姑看了一眼宏公公,他便了然,跑去将画轴给接了过来:“劳烦大人了,娘娘需得过目。”刘大人只好呈上。
宁宜公主开始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但见查到粥粥,眼底闪过一丝慌乱,但也很快就划了过去。
她没有那么怕,不过就是一个丫鬟而已,有什么。这些年,从她手中逼死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当初先皇在世,她都耀武扬威,如今亲哥哥是皇帝,母后是太后娘娘,她怕什么?
想到这里,宁宜公主又昂起了头来。
“元明!”赵太后板着脸,神情严肃,看着就让人畏而生怯,“好好说话。”
那把卷轴画册,被扔到了宁宜公主的面前。晃荡一下,砸出声响。
宁宜公主心知肚明,根本就没有去捡起那画册来看。因为她知道,这个粥粥不是五年前的那个。
新帝登基两年后,层层考核,新任官员年轻有为,她曾在宴席之中,一眼看中了一名臣子,那人姓郭。她得燕元嘉做引线人,请那位郭先生来教习自己书法。后余光中,发现那人竟趁自己临摹之时,竟多看了好几眼自己的婢女粥粥。
她随即给了粥粥一巴掌,那位郭先生竟还质问她何故如此。后,她便也将姓郭的辇了出去。
粥粥也是那时、被她命人打了一顿,后因遭受排挤,得不到及时医治,人就那样没了。
当时皇兄正是推行新律法重要时期,她没有法子,就直接让燕元嘉去赵府,给自己重新挑了人来顶替。
所以这个粥粥,是从赵拓府中送来的。
“你可真是粥粥?”景如姑姑质问,“怕伺候年头,还没有五年吧。”
那婢女一边磕头一边请罪,哭着喊道是自己的错。
见此情形,宁宜公主只得自己开口,“回母后,是儿臣之错。三年前,粥粥病逝,儿臣想着不再麻烦记录,索性就从宫外买了一人……”
“买了一个身份不明之人入宫,又神不知鬼不觉的给她添了身份?一国之君在宫中,移花接木,你可知道其中利害?”赵太后恨铁不成钢,怒火压不下去,“哀家一生从未行过暗中之事,凡事坦坦荡荡,你却让哀家寒心!”
赵太后看起来真的十分生气,“原婢女如何死的?你应该很清楚。”
宁宜公主心中咯噔一下。实际上,她打死之人,也不止这一个,“求母后原谅,是儿臣未能宽厚待人!”她趴在地上磕头,身子贴在地面,似乎是真的知道错了,诚心悔改。
景如赶紧过来给赵太后顺顺胸口,“娘娘您消消气,左右不过是公主嫌下人们嘴笨,孩童时顽皮了些,这粥粥病逝,也是她伺候的不打紧了些。如今公主也已经知错,这些年啊,咱们嫡长公主,待人和善太多!”
“母后,儿臣前一阵在青州,回来时虽水土不服,瘦弱了些,但禁闭这段时间,每日都是跪在佛堂前许久,不信,您可以问元嘉!”她真情实感道,“儿臣真的知错了,求您念在儿臣病弱,原谅儿臣吧!”
突然被指到,燕元嘉猝不及防,但在原身一些记忆里,宁宜公主所做,确实同她也脱不开关系。
“宁宜姐姐所言句句为真,”燕元嘉站了出来,“姐姐禁闭多时,俨然已经悔过。”
不愧是跟在太后身边得高看的人,她的一句话,提到禁闭二字,将太后的心疼给放大开来。皇上责罚她不久,太后再次责罚,双重打击,毕竟是亲生闺女,太后自然会舍不得。
宁宜公主之所以蛮横至今,主要原因还是得宠。
她所言真切,赵太后也只是微微动容,却不改原定计划,“宁宜公主任性刁蛮,从今起起,罚跪祠堂半月,免去半年俸禄,抄写经书十卷,不得有违。”
宁宜公主燕元明一惊,手指捏的生疼,只是半月间,她可以忍,隧磕头接旨,“谢母后宽宏,儿臣……儿臣遵命。”
慈仁宫外,乌泱泱跪着一群人。
荣华宫的众人都已经散了去,该惩罚的,也如一惩罚了,丝毫没有手软。
这下一个……
“太后娘娘,各宫之人都已在外。”
殿外太监来报。
“四公主,您宫中怎的少了一人?”刘大人核对人数时,发觉了不服劲。
除了她,还有五公主的凤竹殿,也是少了两人。
四公主如实回答,“回母后,数月前是儿臣糊涂,祖父家中遭遇变故。”她抿嘴艰难回忆着,“儿臣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