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赞闻言,勒住马缰绳,回头望了望来路,果然不见追兵踪影。+j-i/n·c?h_e.n^g*h,b·g\c′.\c*o^m!
他长叹一声:“也罢,就在前方那片林子里稍作歇息。”
残存的几十名官兵如蒙大赦,纷纷下马,有的直接瘫坐在地上,有的则抱着伤处呻吟不止。
郭成校尉手臂中了一箭,此刻脸色苍白,由两名士兵搀扶着坐下来。
郝思文解下腰间水囊,递给宣赞:“哥哥,喝口水吧。”
宣赞接过水囊,仰头灌了几口,水顺着胡须滴落下来。
他抹了抹嘴,苦笑道:“想我三万大军出征,如今竟落得如此田地...关胜哥哥也不知生死...”
郝思文沉默了片刻,声音有点哽咽道:“关将军...关将军他...”
宣赞一惊,关胜掉落脏坑被擒,他并不知晓,郝思文一边哭着一边说,他还认为关胜已经为国捐躯了呢!
虽然,宣赞现在是水泊梁山的人,但是,毕竟已经和关胜多年的朋友,乍一听,还是非常悲痛的。
“关将军...怎么了?”
宣赞颤声问道。
“他已经被水泊梁山的贼寇所擒!”
“哦!”
宣赞这才放下心来,知道关胜死不了了。*看¨书-屋/ `已¢发_布/罪\辛′彰^踕`
晁盖心中有大志,而且他是穿越过来的,知道历史的基本走向。
他知道再过几年,北宋便会终结,金国猖獗,南宋开始。
尽管晁盖知道历史的走向,不过,也仅仅是知道而已。
至于,自己到底能把这副牌打成什么样,晁盖自己的心中也没有数。
他现在所能做到的便是,网尽天下英雄。
晁盖曾经给宣赞说过自己的志向,当然,他自己知道历史走向这件事,他是不会说的。
所以,宣赞听说关胜被擒,便知道他不会有生命之忧了。
郝思文一拳砸在树干上,咬牙切齿道:“可恨那梁山贼寇狡诈多端!关将军一世英名,竟落得如此下场...但愿不会被梁山贼寇所杀。
宣赞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异色,但很快又恢复了悲愤的神情。
他拍了拍郝思文的肩膀,沉声道:“贤弟莫急,我等先回郓城县休整,再图后计。”
郝思文止住了悲伤,瞪着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宣赞。
宣赞摸了摸自己的脸:“你...你怎么这样盯着我?”
“梁山贼寇...如何知道我们放三堆火的劫营暗号?”
郝思文一边说话,一边握住了自己的佩剑。!微¨趣.晓\说_蛧^ ′吾*错/内′容·
宣赞的脸一黑,那张脸本来就黑如锅底,现在都有点发亮了。
“什么?郝将军,你难道怀疑我已经投靠了水泊梁山不成?”
宣赞反客为主,反而对郝思文瞪起了眼睛。
这时候,郝思文也有点责怪自己说话不讲究方式了。
宣赞如果真投靠了梁山,现在又怎么会如丧家之犬一般,跟着自己一起逃亡。
这一夜,水泊梁山大获全胜,现在的宣赞,本应该坐在桌前,痛饮庆功酒。
更何况,刚才逃亡的时候,还被史文恭射了一箭。
刚才帮他取箭的时候,那支箭虽然不太深,但也绝对不浅。
想到这里,郝思文才慢慢松开了握住佩剑的那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