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德旺擦了擦眼泪,继续说道:“后来,我四处打听,有人说看见一队逃难的百姓往南边去了,其中好像有你们娘俩。?优*品?小+税?惘` `毋¢错^内-容-我便一路寻到山东地界,可始终没有你们娘俩的消息。当时的我,万念俱灰,便索性上了嵫阳山,在弘福寺出了家。”
晁盖听着这一切,也是陪着掉了几滴伤心泪。
忽然,他想到了一件事:“爹,《卜筮蒙言》中所言,夫卦者,惑也。市井之徒设爻布卦,不过效瞽者扪盘,盲人扣烛。其术有三蒙:一曰蒙天,假河图洛书之名,窃阴阳造化之机,使人畏其有通神之能;二曰蒙人,观其颜色而揣度,闻其叹息而附会,此所谓"欲言又止,最撩人心"也;三曰蒙己,焚香摇签之际,己心先蒙昧于利害,譬如赌徒持骰,未掷已见六色纷纭于臆中。 ”
晁德旺含笑道:“你这小子懂的还挺多的。”
晁盖也笑道:“爹,这三蒙,您属于哪一蒙啊?”
晁德旺一听晁盖所问,差点气乐了:“你这小子,也太看不起你爹了。”
“为父出家那一年,弘福寺的主持是袁南铁,他是相术大师袁天罡的第十六代子孙,精通《相书》和《称骨歌》,他见我天资尚可,便收我为关门弟子,传授相术占卜之道。_看′书?君* ,埂¨辛¨罪¨全,”
晁盖惊道:“袁天罡?就是和李淳风合作写的《推背图》,距离现在已经有了一千七百多年的历史。”
“胡说,哪有一千七百多年的历史,到现在不过只有六百多年。”
晁盖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可不是只有六百多年。
现在是宋朝1121年,不是现代社会的2025年。
“哦,爹,是,是...六百多年。”
正在两个人说话的时候,禅房的门“砰”的一声被推开了,林冲,柴进和戴宗都冲了进来。
因为,晁盖和晁德旺在禅房的时间太长了,林冲他们几个在外边都有点担心了。
所以,也没有敲门,直接闯了进来,一看晁盖在那里坐着,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哥哥,你没有事吧?”
“我没有事,一真禅师给我指点迷津,我倒是忘了时间了。”
“阿弥陀佛!”
一真禅师打了个稽首,又恢复了世外高僧的模样。
林冲等人这才放下心来,纷纷向一真禅师行礼。
柴进笑道:“大师勿怪,我等兄弟见哥哥久未出来,心中挂念,这才冒昧闯入,还望见谅。”
一真禅师微微一笑:“无妨,诸位施主皆是性情中人,老衲怎会怪罪?”
戴宗眼尖,瞧见晁盖眼角尚有泪痕,不由关切道:“哥哥,可是遇到了什么伤心事?”
晁盖摆摆手,勉强笑道:“无甚大事,只是与大师叙了些旧事,一时感慨罢了。~小^税-C`M/S. ?埂!辛′罪*哙,”
林冲看了看晁盖:“哥哥,我们...”
“好的,我们走吧!”
“等一下!”
一真禅师忽然开口道。
“哦!”
晁盖迟疑了一下。
一真禅师站起身来,缓步走到柜子前。
然后,把柜子打开,从里面取出了一把短刀,长约一尺二寸,鲨鱼皮鞘上缀着七颗暗铜星斗。
刀未出鞘,禅房里已隐隐泛起寒意。
“此刀名唤‘七星望月’,乃袁师祖当年在终南山所得。”
晁德旺将刀横托掌心,“刀身暗合北斗之形,如果遇到凶险,此刀便会自行弹出三寸。今日...便赠予...你防身。”
晁盖双手接过短刀,然后手握刀柄,缓缓将刀拔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