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肆淡淡一点头,却没再给郭绵一个眼神,而是把目光转向窗外的玄武湖。¨二\芭+墈¨书!王+ /最^鑫.漳,节+哽*新*筷\
郭绵极少受到这
样的冷遇,一时笑得有些尴尬。
好在温恒远十分亲切,看着她的肚子主动问道:“你这是怀孕了,还是在拍戏?”
“我这是假的,为了出行方便。”郭绵連忙拍了拍假肚子,坦诚以告:“温姐,其实我是专程从北京飞到这里找你们的。”
温恒远神色不变,温柔如常,“找我们有事儿吗?”
正值中午,来斋堂用餐的人越来越多,很多找坐的食客一进来便朝窗边的好位置上看。
郭绵化了日常妆,美貌突出,气质出尘,又挺着尖尖的大肚子,很難不被注意到。
认出她的人纷纷掏出手机拍照。
郭绵浑然不觉似得,大方任拍。
若在以前,这样有话题的照片一经发布,立即就能冲上各大社交平台的热搜,光是辟谣就能累死宋时。现在她正需要关注和热度,可惜所有关于她的信息都会被限流。
“是有一点小事。我最近遇到一些麻烦,急需用钱,想把家里祖傳的战国龙纹玉佩卖掉……”
郭绵双手奉上锦盒,打开放在桌上。
听到战国龙纹玉佩,温肆的眼神往后撤了撤,朝那锦盒上瞄了一眼。
“可是找了几家拍卖公司,鉴定师竟都说我这块玉根本不是战国的真品,而是清朝的仿造品。”
温肆转过头来,目光锁定在玉上,似乎被深深吸引了。
“我不懂玉,听说温先生在古玉鉴赏这方面堪称行家,想请您帮忙鉴定一下真假,若能依据现在的行情估个价最好,我心里有个底,卖的时候不至于吃大亏。”
说到这儿,郭绵将锦盒朝温肆跟前推了推,“可以吗?”
温恒远看得出,丈夫对这塊玉很感兴趣,于是给他搭了个台阶:“四哥,小郭都追到这儿了,帮人家看看吧。*x-i,n_x¨s¨c+m,s^.¢c\o′m\”
温肆从鼻子里嗯了一声,慢悠悠掏出一塊手帕,将玉捧出仔细查看。
肆哥?郭绵暗自嘀咕,这两口子的爱称挺有意思,明明妻子比丈夫大十五岁却管丈夫叫哥。
这个称呼讓她想起了差点在贝勒府门口得见真容的‘四哥’。
当时她原本打算探出头窥视,可惜就在那一刻穿了回来。
“你说这玉佩是祖传的?”温肆忽然问。
郭绵脸不红心不慌地点头道:“是。”
“传了多少年?”
郭绵想,这是从康熙四十年带回来的,我说三百年應该没毛病。
温肆听后却眯了眯眼,“你是九阿哥允禟的后人?”
温恒远以询问的眼神看向他,似乎在问,这东西跟老九有什么关係?
温肆没有回应,专注得盯着郭绵,似乎要从从她脸上找出老九的影子,或从她的眼神中判断她是否会撒谎。
郭绵镇定地摇头:“不是,虽然我家世代住在北京,但我们是汉人,和皇族没有任何关係。”
“三百年前四九城里没有汉人,你家世居北京只能是滿人。清亡后,许多满人为了避祸改成汉族,也改了汉姓。譬如瓜尔佳氏改姓关,那拉氏改姓那,郭络罗氏改姓郭。九阿哥的生母宜妃姓郭络罗,而你姓郭。你再好好想想,你和允禟究竟是什么关係,玉佩怎么来的?”
郭绵懵逼且无语。
怎么回事啊,这副审讯的口吻!
我家户口本上三代都是汉人,就算改过也是百多年前的事儿了,我上哪儿知道去。~纨`夲?鉮¢占` .唔+错*内′容?
再说,我是汉人还是满人,和这塊玉有啥关系?
就算我是胤禟或宜妃的后人又怎样?能证明这玉不是战国真品吗?
等等!難不成真叫我乌鸦嘴说中了,这玉是胤禟仿的?
老九你真该死啊,連你八哥都骗!
郭绵心里有点慌。
原本是觉得自己跟温氏夫妇交情不深,贸然送上重礼,求他们以得罪祝京的代价庇佑自己,太过唐突,才想了这么一个借口。想等温肆对玉佩爱不释手,再顺水推舟慷慨相赠。如此一来,后续再请他帮忙,就显得自然而然、顺理成章了。
但若玉是仿的,就弄巧成拙了。
事已至此,她只能硬着头皮说道:“很遗憾,我真的不知道祖上和皇族有什么关系,也不知道老祖宗怎么得的这块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