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刚才那只手又伸过来,盖在男孩头顶用力往下壓,不知是要将他壓回座位,还是直接压得雙膝跪地。!咸?鱼/墈\书? ¢首·发+
男孩既不低头,也不弯腰,恨恨地盯着镜头,嗓音却在发颤:“我爸是廉政司的处长陆一鸣,你们敢动我,就等着被查吧!”
镜头搖搖晃晃,伴随着哄堂大笑。
郭绵隐隐觉得陆一鸣这个名字有点熟悉,不及细想,忽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前两天我邀请你到龙泉山庄做客,你说你手里有祝总作奸犯科的證据,若有人敢強迫你去,你就实名举报他。是不是吹牛?”
镜头转了转,远远地对准主坐上那个白到五官模糊的中年人,郝微亲昵地趴在他肩头。发问的正是她。
男孩误以为这是条生路,大声喊:“不是!我真的有!你们放我回家,我就把證据销毁!”
“哇哦,了不起。”郝微阴阳怪气地赞了一句,接着假装遗憾地耸了耸肩:“可我们已经強迫你来了。”
“……只要你们放过我,我什么都不追究。”
郝微笑道:“回家简单。你把在坐的宾客伺候好,不仅能平安回家,还能在我的电影里当男主角。”
男孩脸色瞬间涨红,咬牙切齿地拒絕:“休想。”
郝微为难地摇了摇头,与身边的男人耳语片刻,接着笑着抬起头道:“你运气真好,祝总答應,只要你脱光到桌上跳一支舞,就放你走。”
男孩显然没答應,因为在下一个场景中,他光着身子,像祭祀用的乳猪一样,横着被绑在一根棍子上,之后更像乳猪一样被飨用。
当他的惨叫渐渐熄灭,镜头才扫向室内其他角落。
原来还是在那个包间里。
整个房间煙雾缭绕。
郭绵曾经的表演课老师,在影視圈内地位尊崇的郝微,代替男孩,赤身在圆桌上跳着舞。?白~马*书-院′ `首~发\
她生育过两个孩子,胸已经下垂了,晃晃荡荡,毫无美感,但那张保养得当的脸和大胆的舞蹈,仍能得到阵阵喝彩。
一舞未毕,祝京唤了她一声。
她跳下圆桌飞奔到他跟前,跪下来,衔着他的手指卖力讨好。
祝京像摸狗一样摸着她的头,指了指身旁鹤发鸡皮的老头儿。
郝微接着就挪动雙膝,把头埋进老头两腿之间。
镜头不断拉近,定格在她泛红的脸颊和迷离空洞的双眼上。好似肉*体和灵魂已经分离。
片子到此结束。
片尾的字幕写道:半个月后,郝妃晋升为贵妃,弃艺从政,当選为凌志电影学院校长。
嘭!
影音室的大灯突然亮起来,像炸开的煙花,发出一声闷响。
郭绵猛地闭上眼,放在膝盖上的双手,发着抖收收放放,既不成拳,也难舒展。
辛丞嘴角勾起一个似有若无的弧度,语调里难掩快意,“走吧。去见他们。”
他们……是影片里那些恶魔吗?
郭绵应激似的干呕起来。
辛丞冷眼旁观,倒也没有催促。
良久,郭绵停止了干呕,捂着脸颤声道:“……等等,我想缓一缓。”
辛丞冷漠地问:“五分钟?”
郭绵抬起头,神情恍惚地哀求道:“先讓我离开这里,行吗?”
辛丞的调教欲得到了满足,饥饿感却莫名变得更强烈了。
他迟疑了十几秒,向她伸出手。
郭绵双手抓住,借力抬了抬身子,却没能站起来,趔趄了一下又跌回座位,泫然欲弃而故作冷静地样子,就像两个人格在这副身体里决一死战。
“能不能,拉我一把?”半晌,她垂下头向他求助。¢优^品?暁-税·网\ ,哽+辛′最,筷`
辛丞看不清她表情,只能看到她不自觉得蜷缩着,几乎要把自己团成个球,简直不知从哪儿下手,于是干脆将她抱起来。
昨晚他就发现了,这个人看起来强悍强硬,其实身体纤细而柔软,和其他女人没什么区别。
此刻她已经放下所有抵抗,像被抽了筋的龙三太子,绵软地靠在他肩上。
走廊上迎面走来一队捧着烟酒的服务生,见此情形都面露惊色。
辛丞目光冷冷地扫过去,她们如梦方醒,整齐划一的低下头,快步经过。
一道温热的水流从脖颈滑到锁骨,帶来一阵轻微的瘙痒。
辛丞脚步一顿。
郭绵在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