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顾珩远,谢念婉定了定心神打算直接跑到他那邊去,只是刚一抬脚,手腕就被重重攥住。/咸.鱼+看*书- ~追+罪-薪′蟑*踕_
她怒瞪向身后的傅明岑:
“你干嘛”
伞沿下,被质问的傅明岑,那双凤眸浮动着痛苦,他語气艰涩,压抑着什么:
“你不要去找他。”
说罢又唯恐谢念婉误以为这是命令,连忙哀求:
“算我求你,好不好。”
明明以前,被她全身心对待,被她毫无保留偏愛的人是他。
可是现在,一切都回不到从前。
只要一想起是自己硬生生摧毁了这些,傅明岑舌底就一片苦涩。
但他不会接受这个结局,他心底又生出比悔恨还要强烈的疯狂。
他愛谢念婉,他要谢念婉也重新爱他。
“……”谢念婉看着他这幅模样,陌生得不行,甚至心里有点感慨:
如果三年前能有这种改变,才是对的时机。
现在嘛……谢念婉叹了口气,无比认真地说:
“你能不能清醒一点”
肉眼可见的,傅明岑薄唇颤抖了一下,眸光里的痛苦变幻出某种偏执,开口时語气缓慢:
“不管你说什么,我不会放开你。”
不待谢念婉说什么,另一边的顾珩远面色阴沉,直接冲傅明岑喝道:
“你再这样玩弄感情有意思嗎”
“玩弄”傅明岑輕輕重复了这个词,想起三年前顾珩远的警告,说他迟早会被感情报應,没想到还真一语成谶。
但是,那些錯误的,就讓它焚毁在过去。
讓新生的,可以在如今重新来过。
“你误会了,”傅明岑在对顾珩远说话时,又恢复到往日那般淡漠且矜傲的模样,他慢条斯理解释:
“我喜歡谢念婉,并且相当确信这一点。?兰_兰+闻^学_ ?已?发¢布+最`欣¨蟑!踕+”
谢念婉忍不住扶额。
没想到三年前死活得不到回應的喜欢,如今也是从傅明岑那张傲慢得要死的嘴里泛滥成灾了。
虽说她依然没什么波澜,但三番五次被表白这种事,还是挺冲击内心的。
尤其是这个人还是之前暗恋无果的人,这一刻的感覺就好像终于大仇得报,有点酥麻的爽感。
“……”顾珩远听到他这句郑重其事的宣言,不禁顿了顿,心底匪夷所思。
这个人有多傲慢,作为发小他是知道的。
但是如今,竟然听到了这种近乎于把主体放在低位的表白。
簡直不可思议,难以言表。
他先是看了眼谢念婉,发现她不为所动后心底一松,暂时放下忧虑,冷声对傅明岑说:
“喜欢又如何,念婉如今要和我订婚,你没资格攔。”
“我没资格”傅明岑冷嗤一声:
“你明明和我一样不是吗,毕竟谢念婉同样也不喜欢你。”
“够了,”谢念婉不想再听他俩和幼稚鬼一样的斗嘴,直接打断:
“你说的可不一定。”
语气模棱两可,指向不明,一下就让傅明岑面对顾珩远时那种云淡风輕变了脸色,转而是妒火中烧,眸光暗沉得不行。
谢念婉十分有先见之明得抬脚“嗖”一下跑出去,当傅明岑抬手欲抓时,人已经和鱼一样,游进了顾珩远的伞底。
哪怕隔着一段距离,哪怕没有去看傅明岑,谢念婉还是能感覺到他那强烈的如有实质的目光,簡直快要把人穿透。
“谢念婉!”
那边急急喊了一声,近乎于走投无路的嘶吼,语气颤得快要劈岔,哪有半点以往从容的样子。+8`6*z?h_o′n¨g·.-c!o*m,
简直就和什么被抛弃的怨鬼一样,又慌乱又哀求,割裂得不行。
谢念婉被傅明岑这一声叫得呼吸一屏,却依然没去看他,身边的顾珩远轻轻握住她手,想要安慰。
与此一起的,还有顾珩远的最后通牒:
“来之前我已经报警了,你就是攔也拦不住的。”
风夹杂着雨的呼号,谢念婉抬手擦了擦脸上飞来的雨滴,听见那边传来无动于衷的冷笑:
“没关系,我的人已经在你来的时候,告知他们订婚解散了。”
“……”
风声、雨声好像都沉默下去。
谢念婉站在原地,有点恍惚,都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发展到这一步的。
明明她只是为了还情答应了订婚,结果傅明岑就洗心革面,要死要活地爱她。
甚至今天不要命地拦婚車,和顾珩远针锋相对,不管不顾。
简直和疯了一样。
偏偏还是因为她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