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胆子最小的少年,再也承受不住心理压力,第一个招供,声音带着哭腔:
“他说……他说只要让徐飞受了伤,错过了今天的考核,我们就……我们就能有机会留在学堂……”
“对对对!就是徐文彦!”
其他人见状,也纷纷附和,唯恐自己招认得慢了,会受到更严厉的惩罚。-顽!夲-鰰¢颤- \埂^芯/蕞?哙·
“不光是徐文彦,还有钱二先生,不然我们是万万不敢如此做的!”
另一个少年像是想起了什么,急忙补充道,“钱二先生说……说徐飞要是出了什么意外,我们……我们就有办法继续留在学堂读书了……”
此言一出,整个学堂顿时一片哗然!
钱大塾师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如果说之前只是弟子间的倾轧,虽然可恶,但还在他的掌控范围之内。
可现在,竟然牵扯到了他的亲弟弟,钱二!
这……这简首是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混账东西!混账东西!”
“你们……你们说的可是实情?!”
那几个少年见钱大塾师怒火滔天,更是吓得魂飞魄散,连连叩首:“先生明鉴!学生所言句句属实,绝不敢有半句虚言啊!”
“好……好……”
钱大塾师连说了几个“好”字,胸膛剧烈起伏,显然是气到了极点。
他猛地一甩袖子,对身旁的书童怒喝道:“去!把钱二那个孽障给我叫来!我倒要当面问问他,他究竟安的什么心!”
书童被钱大塾师的雷霆之怒吓得一哆嗦,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幻-想?姬/ `追?醉?歆/漳?踕-
学堂内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其他弟子们更是噤若寒蝉,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他们平日里虽然也知道钱二塾师有些贪财好利,但万万没想到,他竟然会做出指使弟子伤害同窗的恶行。
徐飞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着这一切。
钱二塾师平日里在学堂中作威作福,没少收受学生家长的贿赂,这次为了保住几个“金主”家的孩子,不惜铤而走险,倒也在情理之中。
只是,他没想到钱二塾师竟然如此愚蠢,竟然会留下这么明显的把柄。
不多时,钱二塾师便被书童连拉带拽地带了进来。
他一进学堂,看到跪了一地的少年和脸色铁青的兄长,心中便咯噔一下,暗道不妙。
“兄长……您……您这是……”
钱二塾师脸上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小心翼翼地问道。
“跪下!”
钱大塾师不等他说完,便厉声喝道。
钱二塾师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断喝吓了一跳,双腿一软,下意识地就要跪下。
但他毕竟也是个塾师,在众弟子面前如此狼狈,面子上实在挂不住,便强撑着说道:“兄长,这……这是为何?有话好好说,何必如此……”
“好好说?”
钱大塾师怒极反笑,“我倒要问问你,你还有什么脸面跟我好好说!你看看他们!”
他指着跪在地上的那几个少年,“你敢说,今晨徐飞在村口遇袭之事,与你无关?!”
钱二塾师闻言,脸色唰的一下变得惨白,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_a~i_h·a?o\x/i¢a~o`s_h^u,o!..c-o\m/
“兄长,您……您这是听谁胡说八道?我……我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定是有人恶意诬陷,想要挑拨我们兄弟之间的感情!”
“诬陷?”钱大塾师冷笑一声,“他们几个,可都是亲口指认,是你指使他们去伤害徐飞!你还敢狡辩?!”
“我……我没有!”钱二塾师矢口否认,声音却有些发虚,“兄长,您是知道我的,我平日里虽然……虽然有些小毛病,但绝不敢做出这等伤天害理之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