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何事?”
大年初一一早,县令张恒川还没从床上爬起,便听到了县衙外的鼓声。_4?3~k-a′n_s_h!u′._c\o¨m^
他迷迷糊糊爬起来,抓着官袍往身上套,直到被寒风一吹,这才加快了速度,三两下洗漱好,坐到衙门的案台后。
“堂下所跪何人,发生了何事?”张恒川打了个哈欠:“你们大年初一便击鼓鸣冤,有何冤屈速速报上来。”
阿乔的母亲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大人,还请您派人帮我们找找儿子,他昨夜出去玩耍,我们找了整整一个晚上都不见踪影,只怕是、只怕是……”
她不敢说出心中的猜想,只好以袖掩面哭了起来。
张恒川一惊,昨夜大年三十竟然有人在这个时候犯事,这是不把他这个县令放在眼里!
“将事情经过细细讲来!”
阿乔的母亲哭得不能自己,阿乔的父亲冷静道:“昨夜守岁之时,我和孩儿她娘孩子没有回来,想着大过年的他和伙伴出去玩,便让他多玩了会儿,结果隔壁的孩子们陆续都回来了,却没有见到我们家阿乔的踪影,问了才知道,原来阿乔追着什么东西走了,没有和孩子们一块儿,我和孩儿他娘连忙出去找,结果跑遍了街道也不见阿乔人影。\零\点.墈/书* ¢已¢发~布\蕞+薪/璋·結\我等实在没办法了才来县衙报案,还请县令大人帮草民寻回孩子!”
张恒川听得眉头紧皱:“你夫妻二人先莫要着急,我先派人将县城内外仔仔细细搜查一遍。若是人贩子来过,定会留下踪影,这么大个孩子,难道还会凭空消失不成?”
说罢,他将衙役喊来:“昨夜县城的守卫是谁?以前去问问他,昨晚可有人带着孩子出城,确定一下犯人有没有离开安绥县。”
衙役领命,连忙跑了出去。
他对阿乔的父母道:“我会命衙役在城内寻人,你等叫上亲朋好友在城内有河的地方找一找,除却人贩子拐人的可能,也许是孩子失足坠水……”
他的话没有说完,但是在场的人都明白他的意思。
找遍了所有地方都找不到人,如果不是被人贩子拐卖,那遇害的可能性十分大。/精/武,暁+说-蛧` ~无¨错^内?容?
不论是他不小心出了意外,还是被人所害,对阿乔的父母都是十分沉重的打击。
听到他的话,阿乔的母亲果然哭得更加伤心,哭得几乎背过气去,而阿乔的父亲强忍着悲伤扶着她,朝张恒川道过谢后离开县衙往家的方向去了。
大年初一便发生了这种事,在宁抚镇来说简直像是天上落下的惊雷,各家各户闲下来的人都开始寻找孩子的消息。
衙役去找守卫问了消息,昨夜并没有带着孩子的人离开,唯一进出的几个人,都是城内的熟面孔。
确定了消息之后,张恒川便带着衙役们开始寻人。
这件事闹出的动静不小,但是施慈所住的明月斋的确偏僻了些,直到有人找上门来才得知这个消息。
来人正是阿乔的父亲,他想到住在明月斋的施道长十分有本事,在寻找一圈无果之后,犹如抓着最后一丝救命稻草般敲响了施慈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