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慈在客栈住了半个月之后,小院总算收拾出来,他在店小二看大金主的不舍目光中,搬进了这座被他题名“明月斋”的小院。~如?文¨徃¢ /唔-错·内.容′
座间明月清风我,门外红尘紫陌他。
门一关,这就是他自己的一方天地。
奋斗这么多年,自己第一套房子竟然在异界,这让施慈十分感慨。
院子里的槐树被砍走,连树根都被铲了出来,整座小院宽敞了许多,后院的井被填平,最近的水井要绕过一条街才能看到,但并不妨碍施慈高兴。
他买了不少蔬菜种子,随便洒在墙边,任它们自己生长,又在后院墙边栽了一株梅,搬了躺椅坐在旁边,好不惬意。
在入住明月斋的第三天,施慈久违地进入幻境。
上一秒他还优哉游哉躺在躺椅上看书,下一秒就已经站在前院槐树下。
夏日已经到了尾巴,可空气中的燥热还没下去,槐树的叶子被晒得打着卷,连土地都被晒得烫脚起来。
一身粗布衣裳的杜姝苑正提着桶打水,虽然荆钗布裙,却还是难掩美貌。¨吴`4!看?书! .耕~鑫·嶵¨全^
正午的太阳十分毒辣,她顶着炎炎烈日,打水烧饭,一把米和一大瓢水煮成的清粥,就是她和杜崇德中午的口粮。
她生火还有些生疏,不过煮粥难度不大,粥熬好之后她将锅底的米大部分装在一个碗里,端起来推开卧室的门。
“爹,吃饭了。”她轻声道。
施慈这才看到昏暗的室内床榻上还躺着一个人。
杜老爷皮肤被灼伤了一大片,喉咙被烟呛伤不能说话,头上还有房梁落下时砸到的伤,双腿已经废了,要不是小梅拼死将他背出来,恐怕他已经命丧火海。
他趴在床上,背后的伤格外重,整个人高烧不退,脸色通红,烧伤处隐隐有些妖气,和狐妖身上如出一辙。
妖气附着在伤口上,上了药的伤口不仅没有愈合,还有越来越严重的趋势。
施慈蓦地想起无数火狐乱窜的样子,看来沾染了妖气的火比普通的火要折磨人得多。
杜崇德眉目间一片死气,老泪纵横:“阿苑,你不必管我,家中所剩银子不多,我已经是个废人……”
杜姝苑红着眼眶打断他:“爹!你怎么又说这种话,阿苑只有你一个亲人了,难道你舍得阿苑在世上无依无靠吗?”
“银子的事我会想办法,爹好好养伤,会好起来的。′比`奇′中¢文?徃_ ·已.发*布·嶵′新¨漳^节_”
杜崇德不信:“咱们家的房契地契被火烧得干干净净,你能有什么办法?爹活着只能拖累你,阿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