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中的自己,优雅如故,妩媚如故,只是看似相同,却又仿佛差了什么?
是哪里不一样了?
她自己也弄不清楚,只觉得心乱如麻。?幻.想?姬, ?首*发¢
绿腰派人将浴桶搬走,又收拾了房间,点了熏香并将锦被铺好。“姑娘早些休息吧!”绿腰脸上的笑容淡极了,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柔美。
绿腰的温柔与体贴,恭敬与周到,就像那晚侍奉咸宁公主一样。
只是当日,咸宁公主醉了,而今日,她没有醉,她清醒极了。
于是她心里像燃起一团火,突然拉住绿腰的手:“姐姐,我要见许公子!”
“要见公子?”绿腰仿佛并不意外。
“我……”若微还想要为自己找个堂皇些的借口,可是绿腰已从案上拿起一盏八角玲珑水晶宫灯:“姑娘请随我来!”
“啊?”若微心想,难不成连自己深更半夜想见他,他也猜到了?他到底是人是鬼?
心中藏着一千一万个谜,只等着他来解,跟随绿腰走在幽静的园子里,心咚咚地跳个不停。¢看?书¨屋* ^最!辛,璋′结¨庚/鑫,快,
诒燕堂与妙音斋隔湖相望,就像横亘在夜空中的牛郎星与织女星。
诒燕堂内,早已送走赵辉的许彬,沐浴更衣之后,躺在床上小憩,羽娘从外间入内,手里拿着一个绿莹莹的小瓷瓶,坐在许彬床前的圆凳之上,刚一打开盖。
许彬就睁开了眼睛,“你来了!”
羽娘未曾开口,笑意满莹,看着他脸上与脖子上的十几条血印子,带着几分嬉笑之色:“公子受了这么重的伤,羽娘自然是放心不下,立即赶过来给公子疗伤了。”
许彬微微皱眉,并不答话。
“这是玉露凝肌丸,还是公子秘制的呢,羽娘帮公子擦上吧,三两日后就可恢复玉面如初!”羽娘刚待上手。
“不用!”许彬把头扭向里侧,就像一个别扭的孩子。
羽娘的手在他的面前稍稍一顿,划了一道美丽的弧线,便轻轻放在他的胸口之上:“公子其实早已将她镌刻在心里,所以这脸上,留不留痕迹,怕是没那么要紧了吧!”
“咳!”许彬被她说中心事,更是有些恼羞成怒,索性以折扇掩面。¨小.税/C?M¨S′ `首_发,
羽娘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香炉中升腾起沉香的袅袅轻烟,精致的居室在黑夜里分外的静谧,而甜丝丝的香气沁人心脾,舒适极了。
两人半晌无语之后,羽娘才缓缓开口:“那个毒疖子总算自己冒头了?”
许彬一把将脸上的折扇拿上,狠狠丢到地上:“万没有想到险些伤了若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