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闻夕眉目一挑, 随即叫人把郡马徐蛰押了过来。^x-i,n?d\x~s+.¨c_o\m′
“徐蛰, 你……你怎么对得起南骆姐姐。”温宛意切齿愤盈地看着他, 真是为南骆郡主感到不值, “你知道的,她嫁给你本就受尽了委屈, 若没有你的那些不堪手段, 她身为丞相之女下怎会嫁给你这样的人?身为臣子, 你的心却向着外族。身为夫君, 你与梁域人暗通款曲, 致使整个郡主府受到牵连。身为父亲, 你在清瑶即将过两岁生日时入狱……不忠、不仁、不慈之人, 你对得起谁?”
徐蛰安分地跪在地上, 没有解释, 只是沉默。
“大人, 那躲在郡主府的梁域歹人也抓到了,只是属下抓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服毒自尽了!”
“江大人, 郡马房中还有一暗室, 小的在里面找到了梁域才有的那些物件。”
“大人……郡主府后花园还有禽鸟十数只, 甚至还有鹰隼之类的,不知要如何处置?”
郡主府的差役几进几出地把东西搜罗在院子里,不断有人来和江闻夕禀报,每次都是不一样的发现,每一项都足以论罪惩处,桩桩件件加起来,足以让徐蛰死好几回了。¨我-得¨书+城? ′首·发,
“鸟禽都一并抓在笼子里带回瑞京府,让你们府尹大人自己看着办。”江闻夕抱臂站在一旁,一副事不关己就不愿多管的模样,他说,“不确定的别来问了,等恒亲王来了再提。”
不知是不是郡主府的火把太旺盛了,温宛意眼眶微红,看着地上的一脸认罪的郡马,几次失语。
“温姑娘,郡主呢?”徐蛰沉默片刻,声音低微地问她,“可以让我再看她一眼吗?”
温宛意虽然不喜郡马此人,但这种时候,她还是会帮他把话传给南骆郡主。
这是最后一次,她想。
“去吧,南骆郡主应该还在屋内。考虑到郡主身边还有个两岁大的孩子,孩子应该睡了,所以方才我没叫人进屋叨扰。”江闻夕想了想,又对她说,“但南骆郡主若是出了那屋,按照常理,我们的人也该进去查一趟。”
彻查郡主府,是他身为提刑司提刑使必须要做的事情,让孩子多睡片刻,是他唯一能宽闲的部分。?k,s·w·x*s_./o?r.g^
“多谢江大人。”温宛意也跟着差役这样叫他,随即连忙带着徐蛰的那句话往屋内赶。
屋内,南骆郡主只留了两三盏烛火,她坐在榻边,静默无声地看着榻上入眠的孩子,满眼的不舍。
“姐姐。”温宛意放低声音走过去,不忍心让她出去,但又不得不把真相告诉她,“徐蛰他的罪不算轻,临走前想再见你最后一面。”
哪怕到了这种时候,南骆郡主依旧是沉静端方的模样,她看出了府中气运的没落,反而平静了:“见他又有何用,他的罪过已经触怒天颜,哪怕再求我,我能救得了他吗?”
经她一番话,温宛意倏地也平静了下来,一下子回过了神——原来徐蛰要见这最后一面,不是为了别的,而是为了让南骆姐姐求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