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音:“姑娘等我片刻,我去会会那人。-r¢w/z+w¢w\.*n,e·t_”
温宛意还没回过神,元音便已经去了,再回来时,甚至连刀鞘也没有除去,好似只是单纯“比划”一二,但那男子可就遭罪了,也不知道元音和他说了什么,对方没几句就捂着胳膊倒地上了。
“是个没工夫的寻常男子。”元音说道,“我好好劝了劝他,让他长长记性,以后别出来尾随其他姑娘,”
温宛意还有些没回过神:“他那样的体格,元音你这般娇弱,怎么能打得过啊?”
元音顺手拾起地上足足有两臂宽的树枝,毫不费力地一屈一折,树枝便干脆利落地断成了两节,她把较长的那一截拿在手中探路,同时回头:“姑娘方才说什么?”
温宛意:“……”
这次亲眼瞧见,她终于信了——不过是力能碎鼎的“弱女子”而已。
“那年梁域来战,逃难路上爹娘都离世了,只剩下阿姐和我,八九岁的年纪,一路颠覆流离,实在走投无路了,阿姐才带我来瑞京讨饭,她说瑞京富贵人家多,说不定有机会被买走做奴婢呢。¨看¨书′君. ¨追′最·薪¢蟑*截`”元音一边低着头探路,一边回想起了往事,“是周嬷嬷带我们回了国公府,那一批的姑娘有三十二个,我记得很清楚。”
温宛意问:“所以最后只留下了你与元萱吗?”
“不,最初,只想留我一个。”元音突然脚步慢了下来,她回头,眼神中是少有的寂寥,“那时候国公爷说,只留下一个伺候的就好,陪小姐长大,做丫鬟,做伴读。这可是一桩天大的好差事,我们三十二个小丫头拼了命地跟着嬷嬷去学规矩,后来为了练功夫,很多人腿脚还受了伤。阿姐说,我虽然有的时候笨一些,但功夫学得快,一定可以留下,只要我留下了,她也安心了。”
温宛意从未听元音讲过这些往事,在她记忆里,元音是个报喜不报忧的欢快性子,很少把心事藏起来或是讲出来,看似没心没肺,实则心思也是如此细。
“周嬷嬷果然留了我。”元音一摊手,“但我只跟着我阿姐,阿姐走了,我也不想留下。”
“你们姐妹关系甚好。·优,品,小`说?徃· +哽·新_醉/全¨”温宛意道,“得亏都留下了,不然我这些年都不知该如何过。”
元音又笑了起来:“可不是嘛,要不是某天姑娘你瞧见了我和阿姐在后厨分一个馒头,国公爷也不会改主意让我们俩都留在府中……国公府的餐食很好吃,再也不用饿肚子了,若不是那年机缘巧合,姑娘,我和姐姐估计早饿死了。”
温宛意跟着她:“我竟不记得有这桩事了。”
元音立刻道:“当然不记得了,因为姑娘那日去后厨,是和咱王爷一起偷大公鸡的,放走公鸡后,弄了一身鸡毛,被周嬷嬷好一番教导。国公爷不忍心见您挨训斥,才细问了后厨的人,正好问到了在场的我和姐姐。”
“也是缘分使然。”温宛意笑道,“我们命中有缘,合该彼此陪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