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亭揽了揽松垮垮的外衫,费解地望向门口,“岂有此理,太傅这是——”
“滚出去。+微¢趣`小¨税?枉¨ \追,最*歆+蟑¨結+”岳霄面无表情地走进寝殿,越过贺亭直接走到了公主面前。
贺亭抓住他的胳膊想要阻拦,刚一上手忽然感觉力量悬殊,还摸到他宽大的衣袖中藏了一把剑,惊呼道:“大胆逆贼,你胆敢行刺公主!”
岳霄一言不发,一手将他扔到了寝殿外。房门哐当一声紧闭,寝殿之中只剩两个人了。
云鹂还醉醺醺的,并不十分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手还停在半空中,胡乱抓了一把,除了冷风,什么也没有。
“你拒绝我,那没关系。你不爱你,那也没关系。天下之大,总会有别人爱我。但你怎么能这样蛮不讲理?你不爱我就算了,为什么也不许别人爱我?”她说话时带着浓浓的醉意,眼睛里却积了满满一眶水雾。
岳霄走过去抓住她的手,“他不爱你,他只是利用你。”
“你胡说,你骗我!我不想伤害你,所以远离你,你为什么又要找我?”她边说边哭,“我只是想要活着,只是想活着……”
岳霄从未见她这样哭过,望着那张泪如雨下的脸,他忽然想起了梦里听到的那句话:“你找允生丹是为了你自己,不是为了赵梨攸。?h′u?l,i*a?n¢w^x,.\c?o_m+”
“赵梨攸?”他试探着喊那个名字,但云鹂并未回应,看起来她并不知道这是谁。
一旦喊出口之后,一种古怪的熟悉感油然而生,那名字竟然那样顺口。
“赵梨攸。”他伸手去擦她脸上的泪,那动作竟也无比自然,好像他曾经擦过好多次了。
云鹂还在歇斯底里,完全不想理会他叫她什么。因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忽然一咳嗽,呛出一口血鲜血。
岳霄抓过那张碧青色手帕给她擦血,那碧青色在眼前一晃,叫他猛地想起一个花天酒地的歌楼。他在那里第一次见到这碧青色手帕,当时还有人念了手帕上那一行字,她说挺好的。
他望着云鹂,企图想起更多。除了这张梨花带雨的脸,寝殿中的一切都开始摇摇晃晃,模糊起来。
他又听到“砰”的一声爆炸,下意识地把云鹂抱进怀里,想起自己曾经问她:“赵梨攸,你还要抱多久?”
那歌楼和爆炸都只是关于问心塔的回忆,但只有他一个人想起这些零零碎碎的片段。*顽,夲?神¢颤~ ′首.发+云鹂不明所以,也不知道他突然这是怎么了。
“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你想要一颗至真至诚至爱之心。这世上没有人可以给你允生丹,除了我。”
云鹂闻言微怔,还没来得及思考,便被他推开。
刹那之间,刺目的剑光一闪而过,一颗绯红的血珠升至两人之间。
她甚至没看清那颗血珠,只在慌乱中抓住一把剑柄。为时已晚,血腥味铺天盖地而来。
允生丹被一股力量驱动,直接穿透衣物和皮肤隐入她心口。丹药灵力太强,直接让她陷入了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