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云鹂终于回神,若不是被婢女搀着手臂,她险些要晕倒,“这大雪天气,你怎么不看好它?”
“请小姐责罚,奴婢罪该万死。′墈/书′君~ ?最`芯-彰¢踕~庚·薪,哙¨”竹烟服侍公主多年,自然知道阿鹂是公主捧在手心里的宝贝。
除了公主之外,那鸟儿谁也不亲近,就连太子亲自逗它,它也爱理不理,娇贵得紧。
只对公主,它黏糊得要命,今日午后,见到公主要出门,它非要扑棱翅膀跟着一起来。
竹烟不是第一次带它出宫,也不是第一次来华安寺。以往公主去上香时,它只是留在马车悻悻等她,也不叫,也不出声,甚至也不爱活动。
但今日不知怎的,在她稍不留神的空档里,它飞出马车,很快在茫茫飞雪中不见了踪影。
“什么死不死的,快去找找阿鹂。”云鹂一着急,都忘了自己这么多年一直很忌讳说那个字,也没有心思去想允生丹了,问了侍女阿鹂飞走的方向,拔腿便去找它。
“小姐,莫急!”竹烟赶紧撑了伞追上去,主仆二人一路张望,直至走到后山,也没见到阿鹂的影子。-精?武_晓?税¨网· ·耕¢辛^嶵+全\
云鹂终于驻足喘了两口气,面色沉重地望向山林。
“小姐,山上危险,我们——”竹烟试探着开口,“我们要不要请寺中僧人帮忙去山上找找?”
云鹂摇头:“不可,如果他们找到阿鹂,那整个华安寺都知道我来了这里,还不止一次来这里……”
竹烟心知劝不动,只好将伞交到公主手上,自己顶着雪朝山上跑去。
云鹂一把抓住她的衣袖,冷冷道:“撑伞,一起去。”
竹烟不敢违抗,也知道今日公主势必要找到阿鹂不可。那句话怎么说的,活要见鸟,死要见尸。她知道公主从不许旁人说那个字,但此时此刻,她很确定公主就是那样想的。
新春刚过,天气还没有暖和起来,这场雪是午后开始下的,持续了一两个时辰,一直不见停。
山路本就崎岖,在下雪天更不好通行。时不时有积雪从枯木枝头掉落,砸在伞面上“啪嗒”一声,盖过少女吱呀吱呀踩在雪地里的声音。
那脚步声渐渐变慢,也变得越来越重。`我*得?书-城′ .已!发_布¨最/辛^璋^劫!快到山顶时,两人走不动了停下来喘气。
忽然有一团黑影擦着云鹂腿边一闪而过,溅了她一身飞雪。
“小姐小心,那是什么东西?”竹烟围着云鹂走了一圈,确认她没有受伤,“该不会是什么邪祟之物?”
云鹂指着上山的路,积雪上零零星星有几只梅花状的脚印,“兴许是只野猫。”
话音刚落,山顶忽然传来几声熟悉的鸟啼,一听就是阿鹂的鸣叫声。
云鹂拔腿就往山上去,急匆匆到了山顶,跑进一座汉白玉石亭,没有见到阿鹂,只见到一个身着白衣的背影。
“阿鹂?”她焦虑地唤鸟。
那白衣公子闻声回头,再转过身,手心里正稳稳托着一只暗绿绣眼鸟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