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呢?还来不及辨别,朦胧影像便被他突然的提问打断,遐思戛然而止。_6·吆¢墈/书\网, *追¨醉^鑫/璋,踕.
“还是没看清,主人能不能再教教我?”赵梨攸上前一步靠近他,见他没躲开,再走一步靠近他,两三步下来,离他很近了。
越寒霄遂又把竹剑递给她,她握着剑柄转身,没有走向开阔处,反倒抓着他的右手搭在自己手上,硬着头皮问:“太难了,可不可以这样教我?”
这是一种相当大胆的冒犯,越寒霄想问她是不是不要命了,还没说出口,便感觉她握剑的手在发抖。
看来她也知道害怕的。也罢,仔细想想,她不就是一直这样吗?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也不是头一回占他便宜。
“可以吗?”她又问了一遍,鼓起勇气想偏过头观察他的表情,下一瞬,手背被握紧,手臂跟随他的动作抬起,一举一动都被他牵引。
赵梨攸没想到他会同意,这样一前一后的姿势,让她近距离感受到了澜光剑的存在。很好,只要不被他推开,她想一直这样练下去。~求′书¨帮- ′冕+肺\悦^渎.
“专心些。”越寒霄加快了速度,动作幅度也更大些,“心不在焉,要学到何年何月?”
赵梨攸志不在此,表面上装模作样学着他的剑法,心思却早已飘到了九霄云外,已经开始幻想着什么时候能回到澜光剑中,什么时候能完全脱离本源剑活下去,什么时候能过上自由自在的日子。
想得出了神,没注意身后那人动静,只感觉后背一空,她又刚好往后一退,重重跌坐在地。灰头土脸,好不狼狈。
“站起来继续练,练到天黑再回来。”越寒霄撂下一句话转身就走。
赵梨攸心知自己惹他不高兴了,不敢再造次,只能眼巴巴看他走出竹林,看他清瘦的身影在丛丛青绿后隐去。
他一走,澜光剑随之离去,她就变得无精打采,仿佛一条缺水的鱼。用竹剑撑着地想站起来,想再练练好回去交差,但手脚乏力,脑子也昏昏沉沉。一个呵欠还没打完,眼皮不听使唤地阖上,她就地昏睡过去。
入夜后,月光透过疏密不一的竹叶洒向地面,竹林中光线不算明亮,斑驳的树影随夜风摇摇晃晃。¢精,武′暁`税·枉, *吾?错?内*容,
在摇晃的竹影之中,一条细长的青蛇缓缓爬行,与草叶摩擦,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像是一种恶毒的诅咒,但不远处那女子睡得太熟,什么声响也没有听见,对危险浑然不觉。
离猎物近了,或许是嗅到了诱人的香气,青蛇忽然加速,冲向那人贴靠于地面的脖颈。蛇杏儿伸出,扫过雪白的肌肤,发出急促的咝鸣。
蛇口张开,尖牙利齿刚要咬住那女子,一枚雪亮的银针不知从何处飞来,刺中青蛇命门。青蛇骤然耷拉下去,又被一股强劲的气流狠狠甩开。
一个身着月白长袍的人影走向熟睡的女子,脚步匆匆,眨眼间到了她身边。他居高临下打量她的背影,因她趴着,他看不见她的脸,认不出她是谁。
但不论她是谁,都不该出现在幽篁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