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沐亦在一旁补充道:“请转告子敬先生,故人李沐亦在此,甚是想念,盼能早日相见,共话天下。\第¨一/看?书?旺· ^嶵¢芯*章+洁_更-歆\快!”他与鲁肃在历史上并无交集,但此时故作神秘,或能引起鲁肃的好奇。
刘备与李沐一行,便径首往舒县城中周瑜的府邸而去。
周府乃是舒县望族,府邸自然气派不凡。高门大院,朱漆铜环,门前立着两尊石狮,威武庄严。门口的仆役见刘备一行虽然人少,但气度不凡,为首之人更是自称扬州牧刘备,不敢怠慢,连忙入内通报。
不多时,只见府门大开,一位身材英挺,面如冠玉,眉清目秀,顾盼之间神采飞扬的青年,身着一袭合体的锦袍,快步迎了出来。此人年纪约莫二十上下,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眼神明亮而深邃,举手投足间,自有一股雍容自信、潇洒出尘的气度。
李沐只看了一眼,心中便是一声赞叹:“果然是美周郎!名不虚传!”眼前之人,正是他心心念念的周瑜周公瑾!
“哎呀,未知刘扬州牧大驾光临,有失远迎,瑜之罪也!”周瑜声音清朗,带着几分江东特有的儒雅口音,对着刘备拱手行礼,态度不卑不亢,既有世家子弟的礼数,又不失其自信风采。!7!6\k+s′./n¨e?t\
“公瑾客气了!”刘备连忙上前,亦是拱手还礼,脸上带着真诚的笑容,“备久仰公瑾大名,今日得见,实乃三生有幸!冒昧来访,还望海涵。”
“使君言重了,快请内府奉茶!”周瑜侧身引路,将刘备与李沐迎入府中。
周府之内,亭台楼阁,布置雅洁,显出主人不俗的品味。穿过几重回廊,来到一处临水的轩榭。轩榭之中,早己摆好了茶几坐榻。
令刘备和李沐惊喜的是,轩榭之中,除了周瑜之外,赫然还坐着一位身材魁梧,相貌堂堂,眉宇间带着几分忠厚仗义之气,又不失精明干练的青年文士。此人见刘备进来,亦起身行礼。
周瑜笑着介绍道:“使君,这位便是我好友,临淮鲁肃鲁子敬。子敬,这位便是大名鼎鼎的刘扬州牧刘玄德公。”
“哎呀!子敬先生!”刘备喜出望外,快步上前,握住鲁肃的手,笑道:“备方才前往子敬庄上拜访,未能得见,心中正自遗憾。_优\品~晓·说+蛧? `首,发¢不想竟在此处巧遇先生,实乃天意!天意啊!”
鲁肃亦是笑道:“肃亦久闻使君仁义之名,只恨无缘拜会。今日得见,实乃肃之幸也。”他打量着刘备,见其果然如传闻般仁厚谦和,心中亦生好感。
李沐亦上前与鲁肃见礼:“子敬先生,久仰大名。”
鲁肃见此人年纪轻轻,却站在刘备身侧,显然是其心腹谋士,心中更是好奇,拱手道:“敢问足下是?”
刘备连忙介绍道:“哦,子敬,这位便是我军军师,李沐李子修先生。子修智谋深远,备能有今日,全赖子修辅佐。”
“原来是李军师,失敬失敬!”鲁肃连忙还礼,心中对这位年轻的军师更是多了几分审视和兴趣。
西人分宾主落座。周瑜亲自为刘备和李沐斟上香茗,笑道:“寒舍简陋,怠慢使君与子修先生了。不知使君今日屈尊到访,有何见教?”
刘备放下茶盏,神色郑重地开口道:“备今日前来,实乃有一不情之请,欲请公瑾与子敬二位先生,出山相助,与备一同匡扶汉室,解救万民!”
周瑜与鲁肃闻言,皆是目光一动,相互对视了一眼,却并未立刻回答。
周瑜端起茶杯,轻轻呷了一口,缓缓道:“使君仁义之名,瑜与子敬皆如雷贯耳。使君身为汉室宗亲,又有匡扶天下之志,我等亦是钦佩。只是……如今汉室倾颓,群雄并起,曹操雄踞兖州,袁绍虎踞河北,袁术亦在淮南称霸一方。使君虽有仁德,然兵微将寡,欲在这乱世之中成就大业,恐怕……并非易事啊。”
他的话虽然委婉,但意思却很明显,对刘备目前的实力和前景,尚存疑虑。
鲁肃亦是点头道:“公瑾所言甚是。肃虽不才,亦有济世之心。然则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我等亦需明了使君胸中大略,方能决定去从。”
刘备闻言,并未气馁,反而微微一笑,将目光投向了身旁的李沐。他知道,展现自己宏图大志,折服这两位当世英杰的重任,便要落在自己这位神机妙算的军师身上了。
李沐心领神会,他知道,真正的考验,现在才开始。他站起身,对着周瑜和鲁肃微微一揖,朗声道:“二位先生之虑,沐早己知晓。主公今日诚心来请,沐亦不揣冒昧,愿将我等君臣数月以来,呕心沥血所思之策,与二位先生剖析一二。至于此策是否可行,主公是否值得辅佐,还请二位先生听完之后,再做定夺!”
周瑜与鲁肃皆是精神一振,目光灼灼地看着李沐,齐声道:“愿闻其详!”他们倒要看看,这位被刘备倚为臂助的年轻军师,究竟有何高见,能为刘备在这乱世之中,勾勒出一条怎样的霸业之路!
“二位先生,”李沐缓缓开口,声音清晰而沉稳,“当今天下,汉室衰颓,群雄逐鹿。北方袁绍,西世三公,门多故吏,兵强马壮,占据冀州,虎视眈眈,欲吞天下,此乃当世第一强藩,其势不可挡,我等目前当避其锋芒。”
周瑜和鲁肃皆微微颔首,袁绍的强大,是世人公认的事实。
李沐继续道:“兖州曹操,麾下猛将如云,谋臣如雨。此人雄才大略,知人善任,用法严明,亦是一代枭雄。然其好杀伐,失民心,正如其父曹嵩在徐州遇害,迁怒于民,屠戮徐州,天怒人怨。主公救援徐州,大败曹军,正是以仁义之师,克强暴之敌的明证。曹操虽强,然其根基在兖豫,与我等目前的主要目标尚有距离,且其与袁绍貌合神离,早晚必有一战。我等亦可暂避其锋芒,待其与袁绍两败俱伤,再寻可趁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