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我知道啦。不管他是谁,致死的原因都只可能有一种。但它太让我为难了,因为即使是一个死在南非的祖鲁人,也不会比这个人的死因更难查明。”
“医生,你刚才说他是被毒死的。”万斯小心地提醒他。
“是我说的。没错,”德瑞莫斯厉声说,“但是,你能不能告诉我,是哪种毒药毒死了他?我找遍了手边所有与毒物学有关的书籍,还是找不到使他致死的毒药。”
“真的?听起来似乎不太科学。”万斯微笑着说。
“哦,也不能说它就不科学,”德瑞莫斯继续说,“这种毒药——不管是什么——毫无疑问,是经由皮肤或是粘膜组织进人人体的,说不定是我们都知道的东西。但问题是我不能从测试中得到任何可辨识的结果。我猜想,它可能还掺杂了其他某种东西。”他嘟哝着说,但并不沮丧,“没问题,虽然今天晚上是不可能了,但我一定会找出来的。也许还要再花上一天左右——这真让我伤脑筋。”
“我当然相信你一定有把握,”万斯说,“要不然,你今晚也不会来这儿了。”
“按说我不应该来的。但是这家伙,”他指着凯奇,接着说,“不断吼吼叫叫,说这案子有多重要,又可能和马克先生的安全很有关系,等等。坦白说,听起来像是唬我的把戏,但是我认为最好还是告诉他今晚不会有什么结果。如果他要担忧,就让他去担忧好了——我已经饿坏了。”
“警官,这件事和我又有什么关系?”马克的语气中,听得出来有点申斥的意味。
“长宫,事情不是发生在米奇的办公室里吗?”凯奇悻悻地回答,“而米奇的办公室,不就是我们认定找寻线索的地方吗?我们派海纳希看守,而且所有的安排,不就是……”
说到这里,凯奇正好瞥见万斯打着手势要他长话短说,使得他只好草草收尾。
“医生,我们非常感激你的努力和好意,”万斯说,“你十分确定这家伙不可能是自然死亡吗?”
“除非医药科学被彻底取消。”德瑞莫斯断然回答,“就我而言,我只知道这家伙是被毒死的。这玩艺儿不是一般的毒药,而是一种会让人淬死的强力毒药。不让人死得痛苦的毒药很多,但我就是找不到可以确认的测试反应。”
“我想,医生,”万斯诚恳地说,“你一定还有更多的想法。”
“哈!岂止有想法,我的想法可以装一筐。这也是最讨人厌的地方:真是他妈的有太多的可能性了。”
“打个比方?”
“怎么说呢?从我们的老相识氰化钾说起吧。有很多迹象都指向氢氰酸。我想他一定吸入过少量的氢化气才会昏迷的。肿胀的眼睛和皮肤的颜色,可能就是氰化物造成的结果——但其他的因素也可能造成那种现象。我在他的肺和胃部粘膜里找到一点点东西,但是嘴巴里却什么也没有,颅腔内也没发现。光是这样便什么结论也谈不上,尤其是综合所有显示出的迹象,截止目前,还是不能肯定是氢氰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