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院子里的闹剧也随着各房的灯火点起逐渐散了去。~x?h·u/l_i-a\n,.+c/o′m_花莲被鲁嬷嬷看着,倒是闹不出什么风浪来。上门来请白玥安回府的齐嬷嬷被徐家的人押着送回来白尚书府上。
白玥安让云容奉了一碗冷酒来就屏退了所有人,自顾自地坐在桌前写着东西。自打来到这的每一天,白玥安都会记下一些自己见过的事情,也写一下自己今日都做了什么。她边写边自嘲,这写日报的习惯来了这个地方竟然还能坚持五年。
五年前她刚来的时候,就是原主病重被人送到这处庄子上。那时候的她脑子乱,一边是现代前世的记忆,一边是原主的记忆。加上原主病得凶狠,白玥安做什么都有气无力的。待她病好了,才知道京中都说她命格克亲。
对于这种流言,白玥安压根就不想管。前世做艺人宣传的她,每天一睁眼面对的就是各种各样的舆情公关和舆情处理,什么真的假的公的私的,都得沟通媒体和社交平台解决。写了无数的公关稿,用了无数的方法对冲,还得小心翼翼哄着艺人情绪,生怕艺人不开心了。等她来了这个时代,评估了一下目前的生活后,索性放任这些流言去了。?白~马*书-院′ `首~发\说再多也是累的,如今住在庄子上,平日里闲着没事练练武,看看书,上街走走,叫庄子的人合着时令种些蔬果,吃不完的就供到原主母亲留下来的酒楼里,倒也是门收益。
白玥安很享受这样的平静,没人打扰,自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清清闲闲的,春日赏花,夏日赏雨,秋日瓜果飘香,冬日坐在廊下看雪。可她总觉得,徐家回京,靖王回京,足以打破她如今平静闲适的生活。
一旁的烛灯爆了一下,白玥安停了笔,躺在榻上。管它前路如何呢,这日子该过还得过。左不过就是白家想拿她嫁给靖王,于她而言,换个地方住罢了。
第二日,白玥安早早就被云芷叫起身,更衣用膳后就被带着住进了徐家在京中的宅子里。徐家入京并未刻意遮掩行程,京中豪门自然早就警醒。见着徐家的马车入了徐府的大门,各路拜帖竞相送来。
白玥安坐在寿安堂内,陪着徐老夫人说着话。徐老夫人见着这摞起来好几层的拜帖,拍着白玥安的手说道:“你瞧瞧这起子人,我们徐家都远离了朝堂,他们竟然还不放过我们,不给我们个清净。*幻!想?姬/ +免^肺!跃^渎·”
“外祖母,您当年随您父亲镇守边关,也是一代女中豪杰。外祖父乃是天下文人清流之首,虽远离朝堂,但在许州开的白鹭书院也教出不少名臣。更别提大舅舅,游历天下,写出鸿羽杂谈这样遍收天下奇景奇闻奇人奇事的着作,大家倾慕已久,自然是要来拜会拜会的。”白玥安一边拉着徐老夫人的手撒娇,一边哄着老夫人高兴。
“你这孩子啊,就是嘴甜。”
“父亲母亲一来,安安怕是忘了我这个二舅舅了。”白玥安的二舅舅,徐御史徐鸿儒带着女儿徐文韵和儿子徐文渊进来,一进门听见白玥安这话,倒是忍不住逗她。
“二舅舅也好,若没有二舅舅和二舅母的照拂,安安也不可能过得这么舒服。”
白玥安一句话,倒是逗得寿安堂内一众人笑起来。徐鸿羽和徐鸿儒看着这个撒娇卖乖的外甥女,倒是想起来自己早逝的妹妹。随即又一想,白玥安如今这般无忧无虑,自己妹妹在九泉之下也能放心了。
“既然各家都下了拜帖,就都见见吧。我一个人住在这寿安堂也是无趣得很,你们那个爹也是个天天掉书袋的,看得我烦得紧。索性就让安安和韵儿在我这住下,陪我习武看书说说话的。从前安安在庄子上,韵儿在京中,两姐妹也不常见面,出门走动得也少。如今既已有拜帖,这什么赏花的,打马球的,作诗会的活动就让她们一块去去吧。”徐老夫人一手拉着一个,发了话,要带着两个孙女进到京中交际的圈子里。
徐二夫人听这话就高兴,从前徐家只有他们一房在京中,京中这些高门大户特别是那些新贵,瞧不起徐鸿儒只是个四品御史,常常不带着徐家玩。如今徐老太爷回京,倒是有人动起了心思。也好,让徐文韵和白玥安多走动走动,了解一下这些高门大户间的人情世故并恩怨交集也是个好事,日后总有用得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