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真的吗?”薛远征愣愣的看着李秋寒,惊诧的问道。
“我还能骗你不成。”李秋寒说,“不过,我听薛夫人说,她对你的个人操守还是很担心的。你若是和底下人乱来,还生了孩子,那恐怕……”
李秋寒的话,故意没说完,而是摇摇头,故作遗憾的看着薛远征。
薛远征也不是傻子,想都没想,立刻说,“我虽然整日沉溺饮酒作乐,但也不是随便乱来的人。至于你们所说的春梅和什么孩子,跟我都无关,我更不认识。”
“可是,我亲眼所见,那孩子也姓薛,他……”
“他什么他,他是什么人,跟我有什么关系。”薛远征不等李秋寒的话说完,立刻打断了他,有些愤怒的说,“李秋寒,你给我听清楚了,我清清白白,别给我造谣。哼,春梅那孩子,说不定是和什么野男人生的贱种,还敢姓薛,想进我们薛家的祠堂,做梦。”
“哦,原来如此啊。”李秋寒恍然大悟一般,点了点头。
“少废话,该说的,我都说了,你们什么时候放我走。”薛远征一脸傲慢,冷冷的看着他们喝道。
“马上就能放你走。”长孙长风一摆手,那几个差吏就将有些意外的薛远征给带下去了。
薛远征走后,就见两个女差吏已经将浑身瘫软,满脸泪痕的春梅给带进来了。
李玉婵几步走上前,异常生气的问道,“春梅,刚才的话,你可是都听到了?”
“不,不,薛郎他不会这么待我的。”春梅泪眼婆娑,微微摇着头,已然是无法相信。
“怎么,事到如今,你难道还在替他打掩护。”李月婵听到这里,就更加的生气了。
李秋寒徐步走上前来,掏出一方帕子递给了春梅,轻轻说,“春梅,你既然如此的说,那我们也不勉强你。这样,既然薛远征已经被释放了,我们也将你放走,你自去问他吧。”
说着,回头看了一眼长孙长风,两人对视了一眼。
大雾弥漫,雍州总官府外的大街上。
薛远征刚出来没多久,正打算要离开,却听到了春梅的叫声。
“薛郎,你,你……”
春梅抱着孩子,急迫的追了上来。
看着这个自己无比心仪,将全部都托付出去的郎君,又想起了昔日之间,曾经他许下的那些海誓山盟,甜言蜜语。
春梅怎么都无法相信,方才殓房里那些话,是他说出来的。
她内心里还残存着一丝的挣扎,一丝的侥幸。
春梅试图去拉薛远征,却被薛远征用力打开了手。
“大街之上,休要和我拉拉扯扯。”
“薛郎,你,你说什么?”春梅到底是意识到了这个郎君的变化,怔忡着,愣神着,呆呆的凝视着。
“春梅,你也别怪我。之前你已经为我做了这么多,现在,我让你和孩子去死,希望你们成全我。”
这时,薛远征脸上忽然多了几分杀意,目光也变得犹如恶鬼一般,死死瞪着春梅。
春梅吃惊,下一刻,她却见薛远征竟然从身上摸出了一个血红色的铃铛。
叮叮当当,诡异的铃铛声音,迅速在大雾弥漫的街上传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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