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峰很是无奈,这是把自己当法医了,哦,这个时代叫仵作。
不过这件事儿他也很好奇,去看看也没关系。
江峰跟随捕快前往府衙,一路上,街上的行人神色凝重,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氛。
府衙大门外,已经挂起了白色的丧幡,几名衙役低着头站在门口,神情肃穆。
院内的气氛更加沉重,府衙的屋檐下挂满了白布,随风轻轻摆动。几名仆从忙碌地穿梭在庭院中,有的端着供品,有的捧着白烛,脸上都带着悲戚之色。
江峰的目光扫过四周,发现院内已经摆起了灵堂,灵堂中央摆放着一具朱漆棺材,棺前香烟袅袅,烛火摇曳。
几名身着素服的女子跪在棺前,低声啜泣着,声音压抑而悲切。
其中一名年长的妇人,双手紧紧抓着棺材嚎啕大哭:“玉楼,我的儿啊,你怎么就这么走了……”
站在一旁的府尹大人,眉宇间满是痛楚,他的目光死死盯着棺材,他的神情虽未显露出太多情绪,但江峰从他的眼神中读出了深深的悲痛与疑惑。
府尹大人身旁站着几位身着官袍的官员,他们的脸上也带着悲恸之色,低声议论着郭玉楼的死因。
一名官员叹息道:“玉楼公子年纪轻轻,前途无量,怎么会突然暴毙?真是天妒英才啊!”
另一名官员附和道:“这也太突然了,怕是另有蹊跷。”
其中一个正是江峰本县的县太爷,李默远。
捕头进来通报,说是江峰来了,他立刻汇报给府尹,府尹当即点点头。
江峰被人带进来,在李默远的引荐下,给诸位大人见了礼。
五十多岁的府尹,面露凄容,道:“上次画舫的案子多亏了你,这次虽然算是家事,但实在蹊跷,还请你……”
说到这,府尹哽咽了,江峰连忙道:“大人放心,我定当竭尽所能。”
说完,府衙的仵作和捕头带着江峰进入灵堂,棺材还没盖盖,郭公子躺在里面。
前些天还意气风发的贵公子,此时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旁边的仵作介绍道:“根据伺候郭公子的丫鬟说,公子死前保守痛苦折磨,头痛、头晕、恶心、呕吐,到最后吸不进气,痛苦难当。”
江峰点点头,虽然不愿意接触尸体,但也得硬着头皮上。
刚一靠近,他就察觉到了异味,他这皱眉头,屏住呼吸,快速的观察。
很快他发现,死者的左右手指都有些脱皮症状,甚至指尖还有细微的红斑。
他转头请仵作,道:“先生,请你帮我翻开郭公子的眼皮。”
这活还得仵作干,对方也没矫情,手法专业的按照他说的做。
眼皮被翻开的瞬间,江峰就看到了眼结膜充血的症状,而且很严重。
再结合仵作介绍的,他死之前的种种症状,他心中有了一种猜想,但又觉得不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