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赤练剑的剑刃便抵在了项少羽的脖颈前。
卫庄平平说:“管好你自己,项少羽。”
项少羽咬牙:“孤还有一问…”
卫庄以沉默许可了项少羽的问话,项少羽顿了顿,缓缓问出:“田言呢?”
“离开了。”
“什么?!”项少羽不顾颈前软剑,举起了霸王枪,枪尖直对卫庄。
可那枪方才举起,却又被卫庄的杀气压了下去。项少羽霎时汗如雨下。他话说得艰辛:“…为什么……”
“我不想解释。”卫庄冷冷说。
他向卫庄学了很多战法,总以为自己的实力已经拿得出手,但事实证明,此乃虚妄。
项少羽的指尖掐进血肉:“你我不是在合作吗?为什么…你到底在想什么?”
只闻赤练一声嗤笑,他人便再没了声响。卫庄露出了狡黠的笑意,却挥袖,只余一个高大的墨色背影。
项少羽霎时泄气,有破阵霸王枪的支撑才勉强不倒地。他的余光瞥见石兰犹豫的模样,却无法发怒,只得放下凶狠,缓和说:
“走罢,小虞。…”
卫庄让项少羽将荀况和那楚国公主禁足于楚军大营中:荀况牵制张良;涟心牵制季布,而后说是由流沙亲自看惯颜路,隐瞒了其去处。项少羽无奈妥协。
当他问起卫庄那日和盖聂究竟发生了什么,卫庄只是笑,却永远不会回答他。
刘季撕毁合约的前一夜,他在月光下拭着鲨齿,身后是赤练。
“自那天你便总是笑,”赤练的身影近了近,在卫庄身旁停下,优雅地抱起胸来,“什么事这么高兴?”
卫庄目光尖锐:“盖聂,又露出了当年那个墨家女人为他拼命时的表情。”
“为什么?”赤练饶有兴趣地问。
“我让他做了个选择。显然——失败了。但我也拿到了我想要的。”卫庄笑说。
……
“选罢,师哥!”项少羽已被卫庄支开,此时卫庄一只手猛力拿住惊鲵的双手,任凭其发力却无法挣脱。他穿过惊鲵,慢慢欣赏着盖聂与田言那副可笑的身姿。
就让他再尝一次无能的挫败感,卫庄想。
“你杀了她,”卫庄看向田言,又将目光转向惊鲵,“或者——”他抬眼,与盖聂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