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先生看起来不像有脾气的人呐。”雪女猜测说,笑意甚至不单纯。
顾御诸饮口茶,平平说:“倔的像驴。”
此话一出,雪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甚至门外都有一个强忍住笑的声音。端木蓉立刻起身——“谁?!”
正当端木蓉要走去,顾御诸轻拿住她的手腕,端木蓉回顾,顾御诸还是笑着:“追不上了。”
门外气息果真远去,不用想都知道是盗跖。端木蓉说句那家伙,又安稳地坐了下来。
雪女为二人续上茶:“我们继续!——怎么,方才姐姐所说?”
“最近几年还好了,十几年前动不动就生我闷气,说死不听。他那一身伤哪来的?猜猜?嚯,懒得骂了。就这几年我还在,他多少冷静一些,我们小打小闹几回,最后还是我哄,哄呀哄,我也是不厌其烦。唉,说错了,他也哄过我吧,我俩半斤八两。”
“你还好意说,他那么傻了,你也一样!”端木蓉竟然反抗起来,“你就仗着自己那点体质,干的事哪次没他出格?”
顾御诸立刻委屈:“哎呀,不是说他呢吗,怎么骂上我了?”
“谁骂你了?唉——”端木蓉又好气又好笑,“说得真不错,你俩半斤八两!”
雪女在一旁笑不成声:“这么说来你和盖先生真是天生一对!”
端木蓉不满地说:“本以为你俩互相看着些倒也不至于再做傻事了,结果是在助长妖风!”
“我错了,蓉儿,我真的错了!”顾御诸苦苦哀求,才让端木蓉缓和下来。她这才知道原来每次她责备盖聂的时候他是这种心情…她想念慈母盖聂的一生……
但那小子该骂还是要骂嘛,蓉儿也知道自己不改,不还是骂着。
……
聊了许久,三人并不自知,直到端木蓉被传唤出去,顾御诸一时不知如何对待雪女。只听雪女笑意盈盈:“我有件衣裳想给阿云姐姐试试呢。”
顾御诸觉得新奇,便答应下来。她又看见火焰跃动了。
雪女取出一件长衣,听声音似乎还有些厚重,顾御诸心想不过穿着玩玩,也没有多说。顾御诸将雪青色外衣除去,雪女为她披上那件新衣。新衣层层叠叠,似乎有极多礼节。等到雪女为她系好腰带,她说:“这衣服好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