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云可有不适?”
盖聂你装死了,顾御诸心下怒骂。
“你总是这样,话让人听了感觉像假的,却又明确地知道这就是你心中所想。为什么你在这种事上不会说谎呢?如果说你这天下第一剑客的剑术吓人,那么你这份诚实算是恐怖了。”她语气里不知是无奈还是气愤。
盖聂无奈哑笑:“诚实些,阿云认为不好吗?”
顾御诸做过深呼吸,脸色好看了些,她叹一口气:“你真可爱呀,我对你的细心不知该说什么好了,真要说的话,那些救人啊,济贫啊,行侠仗义之事都是我师傅期盼我做出来的,与我本心无大关系呢。”
“如此说来,那阿云在做这些事的时候又在笑什么呢?”
“我笑了吗?你别诌我啊。”
“可阿云方才说我诚实。”
“哎呀,哎呀,哎呀!”她恼羞成怒一样用头顶着盖聂的胸脯,“肯定是因为那些人的表现很有意思,我才笑的!”
你总这样掩饰自己的温柔,像孩子一样装作冷酷。盖聂浅笑着不说话。
顾御诸的追问让盖聂有些忍俊不禁,等到她问到第三十遍时,盖聂终于松了口,而这一句也堵得顾御诸哑口无言:阿云的温柔,我知道的。他还想说其他人也知道的,只是不知什么原因最终没能说出来。脸色刚才正常的顾御诸此刻又蒸熟了一般。
很久以前在顾御诸的印象中可以与盖聂相配的人,不说容貌才智一类,总称得上“无垢”,至少也不是她一样以嘲弄人为乐还自高自大的人。她觉得赵高是贱透了,顾御诸是坏透了,和卫庄差不多那种。而关于行那些侠义之事则是她认为天地间的动物都太弱小太弱小却还是在有限的岁月中拼了命地绽放光彩,就如这片土地一般,用脉搏反抗所谓天命,于是期待看到衪们的未来,舍不得让衪们就此结束所做。这种观念是在随盖聂下山采买时,看见他慰问山下的老叟、教孩童剑法、用自己的干粮喂食路边的花猫得出来的。至于自己笑与否,她真不知道。
可以知道的是顾御诸太不坦率。
“那盖聂就是诚实细心聪明会做饭,喜欢小猫小狗、下唇特有弹性…等一下,这是所有女人都会喜欢的吧……?你看你手也巧,会照顾人。哎呀,要是把你放到女人堆里,你绝对很吃香的,那可不行!你笑的这么开心?怎么?夸得你舒服了是吗?”她做出恶狠狠的表情。“不许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