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看得出来的吗…”
“是啊,会渗血的,你没带换洗的净布吧。^y/u`e¨d+u.d^i?.~c-o~m?”她知道手忙脚乱的颜路光顾拿那些用不上的生活用品了。她从腰间抽出一根她在宫里拿出来的白布条,递给了颜路,然后问:“你怎么了?路。”
是因为终于恢复了自由喜悦而泣,还是听闻始皇之死感动而泣?她有些愧疚地仰头看起了月光。
颜路笑了笑:“总感觉,你变了。”
“是吗。那么是变好了,还是变坏了?”
“于我于嬴政,于盖先生于师弟——于我们这些人而言,大约是变好了吧。”
“‘你们这些人’?”
“我们这些打心底里惦着你的人。”
顾御诸先是顿了下,又突然失笑一声,颜路也忍不住,同她一起笑了起来。
“所以你流泪?”她问。
“是呀!”
顾御诸笑得更灿烂。-求/书~帮_ `已¨发′布¢罪.薪′蟑`截,
……
夜。月悬于四周树顶簇围的正中,刚好能借月光看见人的面容。方才两人聊了些有的没的,现在颜路静默不动,气息也平稳,让顾御诸有些分不清他是否入梦。她想四处走走,但不想让颜路知道。她轻轻问:“睡了吗?”
颜路微微摇头,说:“我怕做梦。”
顾御诸从怀中取出几颗药丸,拿起颜路的手把那些小颗粒放了上去。“我制的安神药,包不做梦的。”她装出天真的样子。
颜路显然有些犹豫,他太怕做梦了,自入咸阳宫他基本没几夜安稳的睡眠。并不是失眠一类,只是怕再见到那被吞入火海的小圣贤庄、于伏念颈中喷涌而出的血雾。但听见顾御诸语气中强烈的感情,还是接下了几颗安神药服下。
顾御诸看着他,目光很柔和。
“你在看我吗?”颜路轻轻问。
“你还信我吗?…”她问。~精¢武\晓-说-旺* ~罪*新/章.截\埂`歆!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