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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克的送餐速度风驰电掣,我使唤云雀去取外卖。一般来说他会使唤草壁,但今天是休息日,草壁的命也是命,总助的假期也是假期,为此邪恶的资本家只好亲自起身,但云雀说,“等我回来。”
我躺在床上好整以暇地看他,心里想得是,他的眼睛真像两丸黑珍珠,嘴上说得是:“恭弥,难道你还能跑吗?”
“明知故问。”他说,又笑了一下,那笑容很淡很浅,几乎只如一个短暂幻觉,又似乎一阵轻而无痕的疾风,一闪而过。
我在床上滚来滚去,等我的幼驯染和拿铁一起回来,云雀恭弥这辈子头一回这么贴心,吸管都给我插好了,我双手捧着温暖的纸杯,心想热拿铁和雨天最配。
吸管含在唇瓣之间,云雀回来之后一直没有讲话,我没当回事儿,直到低眸间不经意地看到吸管上套着一枚戒圈,我迟疑了一下:……这是赠品吗?
我的目光像X光一样扫过那枚戒指,白金的,镶嵌着一颗个头很大的琥珀色钻石,净度与切工都无可挑剔,火彩流动闪烁,斑斓又动人,那种宛若尘封于冰晶截面下的蜜色令人联想到猛虎之瞳。-如`文!网· ~最/薪′蟑?結,哽·歆/哙/
这肯定不是1913年发现于南非的那枚虎眼钻石,我知道。但它们一样美丽,一样令人心折,那跃动的彩光几乎让我为之目眩。
我懂了。为什么云雀恭弥这么反常——其实他掩饰得很好,单从表面我也没看出来,哪怕我这样了解他——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这枚可怜、可爱、可恨的戒指,因为片刻后或将从他口中脱出的一段共诺契约。
我用两指捏起那枚戒指,借着室内光仔细地观察它的设计与做工,雕纹细腻,内圈刻着一串英文,我看到我的名字缩写,云雀恭弥才从沉默中脱身而出,问我:“你喜欢吗?凛真。?兰^兰¨文`学` ?首*发~”
我客观地评价:“喜欢,这是我眼睛的颜色,细节设计也很合我的心意。”
“这是理所当然的,”他的眼睛里带了几分笑意,真是奇怪,他在向我求婚,但没有向我单膝下跪,只是坐在我身边又微微低头,我想低头这个举动本身已经比要他的命还难,但他为之低头的对象是我,从小到大他到底向我低过多少次头,我数都数不清了。他用一种颇为自然的语气说,“凛真,我了解你。”
是的,我想。他了解我,所以也一定清楚我不会同意。
我仍在端详那枚戒指,迟迟没有将其套入指根,云雀恭弥一点儿也不紧张——就像我说得那样,他知道我不会同意。这枚戒指、这场缺乏仪式的求婚,或许本就是我们之间的游戏,一件精心设计的玩具。
玩腻了,我又打哈欠,把戒指递给他,说:“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