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在上、永不坠落的浮云,你猜他是因为独爱高天而不肯悬落,还是说,他无法割舍、不愿离开另一片云呢?
我阴暗地盘踞在天台的角落,享受幼驯染硬邦邦的膝枕,强人所难,“肌肉太硬了枕着好难受,快点变得软绵绵。¢0`0?暁\税\惘, ¢埂?辛~醉¨全?”
他的身材纤细而清瘦,衣衫之下的肌肉却十分紧实健韧,并不显得夸张,而是薄薄地覆盖着骨骼,跟随躯体的线条流畅地收拢,为此纤秾合度。
云雀居高临下地扫了我一眼,似笑非笑,“是吗?”
不是,我说得不是变得软绵绵吗,没说让你变得硬邦邦啊!邪恶魅魔你给我老实点!
像这种黑发M字刘海男最邪恶了。我盯着这个可恶的魅魔,抬手召唤云豆:“云雀,咬杀!”
云豆振动双翼,有学有样,“云雀,咬杀!”
“……哇哦,”云雀不为所动,唇畔的笑意轻盈而游刃有余,盛放出一种悬在刀锋之上的凛冽与艳丽,“胆子很大嘛。-s¨o`s,o/s¢h′u~.+c,o,m\”
那雪亮的一线究竟是酬酢的刀光,还是赤红鲜艳的血线?一切都太过秾艳,一切都太过美丽,我想我可能是伊丽莎白·巴托里夫人、可能是德古拉伯爵,否则我为何会如此渴求他那鲜血般的魅力?他既是划破伤口、激起血液,将其倒入高脚杯的人,也是那血色本身。
究极艳丽。瑰艳无极。
遗憾的是,某位不速之客中断了我对血液的幻想和对血字的研究——我是不是中二期到了啊?可是我今年都16岁了。
“不速之客”悄无声息,然而他无法躲过我的思维,在我的意识世界中,万物无所遁形,风吹草动尽在我的眼底。我仰起头,将那张更为成熟、更添风韵的异国面庞收入眼中,跟他打招呼:“是不是要说初次见面啊?十年后的迪诺先生。”
“你比以前更敏锐了,小真。”
我说:“是你想得太大声了,脑子里很乱呢。+j-i/n·c?h_e.n^g*h,b·g\c′.\c*o^m!”
“别揭我的短嘛。”
迪诺先生矫健地从我们上方跃下,来了个超级英雌落地,动作十分轻盈,他一定带了部下——罗马里欧果然就在他身后。十年过后,他已有了些微的白发,令我不禁感慨时光难留,当然也可能只是单纯地染了个头,谁说中年男人不能换造型,我个人是最支持男人爱美的权利和自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