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武话音刚落,房间里便传出声音:“不知贫道犯了何事,为何要跟你们走?”
林武眉头皱起,冷声道:“道长在春满楼所做之事,就不用我当众说出来了吧?”“那我在春满楼做了何事?”房间里再传出声音。¨3¢8+k+a·n+s\h·u′.*n!e\t-林武眉头皱得更深,直言道:“道长在春满楼赖账、伤人!”随即,房间里传出一声冷哼,“证据何在?这是对贫道的污蔑!”林武道:“到底这是不是污蔑,还请道长跟我们回去,配合我们调查。”房间里传出一声冷笑:“谁不知道你们锦衣卫最喜做屈打成招之事,若是跟你们去,定然被押到诏狱,能否出来,还得另说。”青松子毕竟是一流高手,内功不差,在房间里,早就听到了楼上楼下的动静。不仅知道自己的房顶上站了人,还知道这群官差,就是锦衣卫。林武沉声道:“若道长执意不跟我们回去,那我们就要得罪了。”一边说,一边示意着周全等人,悄悄上楼,向青松子的房门走去。青松子听罢,冷笑道:“就凭你们这些鹰犬,也想留下我?”言罢,忽听得房间里传来瓦片破碎的声音。§幻?想?姬÷ =首&发?随即,上方机括声连响。锦衣卫顿时知道,青松子是破开屋顶逃走了。守在屋顶的锦衣卫,正用弓弩阻止青松子的行动。林武立时将门踹开,锦衣卫们便见到了房顶有一个大洞,瓦片簌簌而落。“追!”林武道了一声,周全等锦衣卫,便随着林武,施展轻功,在地上一点,一个个从房顶的大洞处跃了出去。这时,屋脊上,一个五十来岁,留着三绺长须的道士,手执长剑,拨扫着向他射来的弩箭。穿着十方鞋的双足,在屋脊上连点,轻功展开,全力飞掠。屋顶上的锦衣卫,左手持弓弩,右手持兵器,渐渐合拢,欲将青松子围起来。“给你道爷滚开!”青松子喝了一声,一剑向拦着他的一个锦衣卫校尉挥去。这锦衣卫校尉立即用长刀一挡。当!锦衣卫校尉的内功修为,与青松子相差甚远,仅是一击,这校尉手中单刀便即脱手,虎口渗出鲜血,整个人向后倒飞而出。不过,锦衣卫们平日里训练有素,虽然那校尉不堪一击,但就是这么一阻,其他锦衣卫已经形成了合围之势。这时,林武追了上来,双手拿着金瓜。¨x~x,s/w!k_.¨c¨o·m!江湖传言,锦衣卫着飞鱼服,配绣春刀。但那都是护卫皇上,执行仪仗时才穿的衣服,配的兵器。而且,飞鱼服是皇上赐下的,并非是每个锦衣卫都有的。飞鱼服做工复杂,若是沾上了鲜血,不好洗。平日里,锦衣卫都是穿着方便作战的皂服,用着自己顺手的兵器。林武手上的金瓜,是锤类兵器,但没有话本里猛将用的铜锤那么大,只有两个拳头大小。见林武前来,形成合围之势的锦衣卫,便极快地分出一个缺口,让林武加入合围当中。就在林武来时,青松子再度运转内功,挥动手中长剑,以内力将一个锦衣卫校尉击飞。他正欲从这个缺口施展轻功突围,忽听到身后风声乍起。 却是林武挥动手中金瓜,向青松子的背心击至。青松子一个垫步,回身挥剑格挡。金瓜剑身交击,林武与青松子两人的内力通过兵器碰撞了一下。内力碰撞之后,青松子面露微笑,林武则一张脸憋得通红。林武只是一个排在前列的二流高手,武功比青松子弱。仅是一次内力比拼,他便觉得自己双臂酸麻,心口发闷。不过,这时候,周全等锦衣卫也从屋顶的口子跃出,替代了原本守在此处的锦衣卫,将青松子围了起来。此时,林武与青松子拼了数合,已颓势尽显。周全双手握着唐刀,摆开了架子,觑准了青松子和林武交手的空隙,运起九阳神功,一踏步,脚下瓦片顿时碎裂,手中刀划破空气,向青松子砍去。青松子见周全砍来,便将长剑从林武的金瓜上收回,极快地转身,运转内功,挥舞着长剑,向周全的唐刀格挡而去。他将内力灌注于长剑之上,欲一击就将周全手上的唐刀震下!当!刀剑相击!青松子手中长剑脱手飞出。整个人彷如被蛮牛撞上了,突然倒飞而出,其势之猛,便是沿途上的锦衣卫,也不敢硬挡,只能往旁一让。于是,青松子便毫无阻碍地飞到了屋顶的范围之外,划过了一道道长长的弧线,砸到了长街之上。街道上灰尘飞起。青松子侧趴在地上,只见他右手虎口处鲜血淋漓,眼睛直瞪前方,恐惧不已,身躯颤抖间,咳出了几口鲜血。其他锦衣卫,神情震惊地看了周全一眼后,便向着青松子掠去。掠到青松子身边后,便用兵刃往青松子的要穴上招呼。毕竟,他们忌惮于青松子的武力,也不知青松子如今伤势如何,便要先将此人控制下来再说。青松子受了周全一击,五脏六腑如被雷击,连动弹都费劲,根本无力抵挡其他锦衣卫的攻击,很快,就被锦衣卫们制服了。在百户林武的安排下,数个锦衣卫,拿出麻绳与铁索,将青松子捆了起来。此时,周全的眼前,现出文字。【泰山派长老“开山剑”青松子抓捕成功!】【获得奖励——满级铁布衫!】【是否领取?】抓捕采花贼陶白后,周全便猜测,实施抓捕那个动作,不一定要由他来完成,只要抓捕成功主要是因为他,便能领取奖励。现在看来,他的猜测是对的。‘领取!’顿时,周全的脑海中,浮现出一大段记忆。——头三年,他每日熬炼肉身、举重物、服药汤,将肌肉练得如同岩石般硬。后五年,他每日早晚吐纳练气,服药汤、泡药浴,用身体各处撞击岩石。再后十年,他除了做前五年的事情外,每日让人手执铁器,在他的身上用力敲打、劈砍,若是伤了,便去泡药浴。练了整整十八年,铁布衫便即圆满。从记忆中回过神来,他立即感觉衣服下的肌肉,陡然结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