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听我的话。.幻\想\姬? !耕-新!醉^全!”我沉着气说,“松开手,想象阳光,想象你手里只是一片再轻巧不过的树叶。你只要丢下它,就可以走向有光在的地方。”
园原沙也香一定可以的。
就算我现在没法用咒力为她驱散诅咒的影响,她也可以的。
我记得那些从钢琴里跳出来的星星,记得那位面对咒物操控,最后靠自己的正面情绪力量摆脱了纠缠的女士。
从和诅咒相伴诞生至今,人类还活到现代,过得越来越好,组建起了一个又一个的国家,依靠得从来不是咒术师群体。
普通人绝不是对诅咒毫无抗性的木头。
只要还没有彻底绝望,只要还对美好有一丁点的向往。
如果说负面情绪的咒术是影,那正面情绪的力量即是光。
光一直都在,只是有人将它们的存在藏起来罢了。
随着我的诉说,女人的表情终于慢慢改变了,她咬牙挣扎着,手背乃至脖颈都蹦出清晰的青筋,近乎像是切割掉身子的一部分那样,痛苦一根一根松开刀柄。¨秒¨蟑\結+小,税+枉_ ^唔?错/内\容?
就在诅咒的疑惑声中,同样闪着不详红光的刀身被啪的一声丢在地上。
园原沙也香近乎虚脱地向后倒去,额前的所有鬓发都已经被冷汗打湿,杂乱贴在额前,我拉住她的身体,将人放在没有玻璃碎块的一处展柜前。
周围的咒力已经极度不安地高涨膨胀,我听见美佐峰美辻的低声咒骂,因为周围有越来越多的咒灵出现了,那大概是羂索控制的咒灵先到了。
我起身,很快又被拉住。
精疲力尽的女人拽着我的衣袖,整个人跪倒在地,她看上去随时都要昏过去了,但还是强撑着询问道:“…我,真的还能成佛吗?…代行者…大人?”
我:“……”
我没有选择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只是转头握住那把沾满血的长刀,慢慢将它从地板里抽出来。¢看-书+君? ?已*发-布^罪!新\章,劫,
“你以前不是问过,我是否懂爱吗?”
“在我看来,宽阔的大爱对你而言太过虚无,你最应该做的,是先爱自己,而并非去播撒爱。”
爱,爱,爱,爱,爱,爱——
诅咒的低语再次流淌进脑内,我回到园原沙也香的身前,将手掌放在她的发顶上,“此身便是天元意志的所在,以天元之名,宽恕你的罪孽。”
“等你醒来后,继续踏上修行的路吧。”
语毕。
咔哒。
一直拴在我手腕上的镣铐应声松开。
我低下身将那块怀表捡起来,放进女人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