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黄酥脆的面包糠包裹在虾肉的外壳,只留一截小小的尾巴在外面。
我挑了根成色最好的,递至还在削皮的硝子嘴边,虎杖悠仁的声音就飘了过来,“爷爷说,裕礼姐姐是我妈妈那边的远方亲戚,在我出生之时一直陪着妈妈她呢。”
“欸~”然后是另一道意味深长的声音,“这么说,那你有印象吗?”
我:“……”
炸虾的尾巴咔嚓断掉了。
歪歪扭扭地和身体连在一起。
硝子:“?”
硝子歪着头,还是就着我的手一口叼住了它,就那样含含糊糊地问我:“手滑了?”
“……是的,有一点。”
光是想起给羂索接生这件事,都觉得很晦气。
所幸,虎杖悠仁不可能对刚出生的事有印象,否则很难想象怎么——
“唔,我是记得更小时候的一些片段啦。”
不远处,那略有些迷茫的声音让我的心提起来。
然后很快又放下去。
“不过也就记得些颜色了。”虎杖悠仁苦思冥想道。
五条悟用左手托着脸,饶有兴趣地挑眉,“颜色?”
“嗯,颜色。黑漆漆、冷冰冰的颜色。红色的、暖暖的颜色。”坐在小板凳上的男孩晃起双腿,说着说着,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回过
头,眼神亮起来,“还有柑橘一样的、酸酸的、甜甜的,有点太阳一样的颜色,但是没有那么热热痛痛的感觉。”
“这个我能想起来,是对裕礼姐姐的印象哦。”
随着虎杖悠仁的描述,五条悟的视线跟着落在我身上,不知道什么触到他的笑点,这家伙突然笑起来,笑了一阵才收敛下去。
“的确,柑橘很贴哦。”他嘴角噙着意义不明的浅笑。
我:“……”
我无视了他的视线,托着盘子走到虎杖悠仁的身侧,随即在小家伙顺其自然抬起头之际,我也适时将炸虾塞进他的嘴里。
“来,尝尝味道。”我说。
“唔唔。”
虎杖悠仁眨着金色的眼睛,
虎杖悠仁似乎想起自己没法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