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粹的咒力放出直接擦过耳畔,与此同时,背后传来一声闷哼。
我循声回过头,正好看见举刀站在后方的式神被拦腰斩断倒在雪地上,亦如烟一般很快消失殆尽。
还不等我道谢,当事人平静地嘲讽了一句“小菜鸡”这样的话,扭头就走掉了。
我:“……”
不管怎么说赌对了。
我动身跟上他的脚步。
“刚刚那是什么?”我问。
五条悟头也不回,用稍带着一点嫌弃的语调回答:“和你一样烦人的闯入者。”
我指了指自己:“怎么看我和他都不一样吧。”
他踩着木屐在雪地上留下一串足迹,说出来的话像是刀子一样锋利且不饶人,“是吗?他是渣滓,是没有用处的边角料。你是杂鱼,是不知道哪里冒出来小角色——这种品种上的不同分类?”
我眼眸轻眨,看着男孩的背影,说:“就算这样,还是有不一样的地方才对。”
否则,之前他就不会只是把我踢出去,而是直接采取攻击了。
至少潜意识里,他对我留手了。
听见我的话,五条悟突然停下脚步,回过头来。
此时此刻,明明是他在抬头仰视,却不知道为什么,有种我才是处于下位的错觉。他面无表情,以稚圆的双眼直勾勾看着我,“干脆还是把你丢出去算了。”
我很容易就察觉到对方清脆童音中那点淡薄的不爽,却并没有就此退让,而是主动询问道:“为什么?”
“打从一开始,你这家伙就摆出一副好像很懂我的架势。”他凝视着我,宛若一只被生人接近,因此不怪甩着尾巴的野猫,似乎只要我再擅自越过那条线,就会露出尚且不算锋利的爪牙,“明明弱得抬手就被掀飞出去,你却笃定我不会动你。”
“甚至现在也是一样。”他说,“讨厌的赌徒。”
我:“……”
虽说已经见识过了。
不过没耐心到这种程度还是很意外。
“如果这种单方面的熟稔令你烦闷,那我道歉。”我将手押在胸前,看似妥协,却并没有因此动摇或者拉开距离,而是认真地开口道:“但现在时间紧迫,对我的不满请放在之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