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点点头有样学样开始操作时,对方眨眨眼,把悬空的挣扎小白鼠放置在一旁,起身朝我这方凑过来。?j_w¢x*s?.^o¢r*g^
他的视线聚焦在蜷缩在我掌心的实验动物,抬起手碰了碰,就像是在用爪子戏弄猎物的猫,随即故意特别大声地叹气,对着我摇摇头。
“提问,有什么问题?”
“这么快就要投降吗?”
这种像是国小学生一样幼稚的手段,早就无法挑动我的神经了。
我平心静气,保持着一只手放在咒骸身上的状态,把注意力放回桌上爬动的小白鼠,仔细审视了一番自己与对方所构筑的咒力差别。
同样是在短时间里搭建起来的,二者的强度差不了多少,但由五条悟出手覆盖在生物表面的咒力,似乎远比我的要少……不,或者说,精简得恰到好处。
想起来之前交手的时候也是,他说过,我对咒力的使用很浪费。,k-a·n¢s`h¨u`l¢a!o\.*c¨o\m~
敏锐意识到差异所在,我思索了几秒,再次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构筑方式,既要达到束缚小白鼠的目标,也要尽可能牢固。
一直俯身在观察我一举一动的五条悟点了点头,“反应很快嘛,不错不错。”
与我同龄的同窗仿佛在此刻真的化身成一位教书育人的老师,他很突然伸出手,捏住我的几根手指,“但如果把这当做课堂作业,也很难给出高分评价呢。”
“……”对方的另一只手绕过颈后与背脊,虚虚搭在桌边,完全是一个随时能被拉住胳膊扣住后颈一招制服的姿势。
被强者如此操作到这一步,没有哪名术师还能保持松懈的心态。
我本能克制了自己的呼吸,偏偏当事人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甚至转动精密的六眼,对我发出“嗯?”带着困惑的鼻音,问:“裕礼同学有听见老师在讲什么吗?”
这个人……虽然我最开始不觉得该往那方面想,可听见他抑扬顿挫的放在「老师」二字上的腔调,就大概明白这是明晃晃的报复了。-6/邀¢看/书^惘. ^耕~鑫·蕞`全?
只是因为称谓没有改,居然会做到这种地步。
我短暂沉默了一下,以一种微妙的语气回答:“抱歉,我走了下神。”
“没问题,老师原谅你哦~”五条悟仿佛没有注意到任何异样,挑起一侧的眉毛,却是继续在笑。
我盯着他。
他看着我。
我们之间陷入了一种古怪的僵持。
最后,是在听见外面突然降雨时而打破了僵局。
因为夏日的暑气在入夜后也很燥热,老旧的医务室里没有空调也没有风扇,因此在听见啪嗒啪嗒的落雨声时,我和五条悟不约而同看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