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就再也没有主动吃过几次。
并非是买不起或者不让买之类的问题,羂索从来不在这种小问题上吝
啬,倒不如说恰恰相反,小到生活用品的抉择,大到对某些事的看法,都事无巨细,想得到我给出的答案。
“小裕礼都喜欢什么呢?”他笑盈盈地问,“我都可以满足哦。”
我给的回答也很简单。
那会我面无表情地翻了下手里的书,说我要得很简单,除此之外对其他事都没有兴趣,只要能衣食无忧地活下去就好。
事实上,我只是很清楚,最好什么都不要暴露。
系统警告过我,个人的喜好与做事风格,在羂索这种人的手里,是比刀子更锋利的武器。
他越是了解我,就越是容易从各个方面对我施加控制。
他最开始会肯定我的答案,中途再否定我,最终再将他的答案变成我的答案。
我不能给这个机会。
“这么来说你这孩子可真够无趣的。”
披着人皮的怪物很是感慨地作出这样的定论,他将手掌放在我的发顶上,像是在戏弄猎物的捕食者,压得我的头骨不得不顺着他的动作一起来回晃动。
我时常觉得,他比年幼的我更过分,在这位操盘手的眼里,恐怕所有的人都不是人,都是被称作人类,会说话会歪来歪去的娃娃。
正因如此,如何扮演好一只符合他认知里的娃娃,便是我人生里颇具挑战的课题。
而在东京校的术师面前,需要我扮演的身份则是截然相反的。
我是人类,也是一名普普通通的二级咒术师。
那当对象是五条悟呢?
把实话当做假话说出去,将部分的真实揉进虚妄的血肉。
真非真,假非假。
只有我先混淆二者,才能骗过那双眼睛。
所以,现在也是如此。
我朝五条悟走过去,注意到他拎着一看就是从外面打包的牛皮纸袋,对方瞧着兴致不高,在我出声后,眉头才稍微松动了一下。
“你也来得太早了吧。”他嘟囔道,带着没什么波动的语气,把袋子往我面前递过来,“尝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