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身穿女士长袖印花和服的白发童子,悠悠从我身后走至倒地的诅咒师面前,他轻飘飘的撇了一眼地上没有动静的人,犹如人偶一样,突然转过头来,一眨不眨的盯着我,齐耳的短发整齐落在肩前。
那张脸有些病态的苍白,五官倒是每一处都很精致,每一处却都很不真实。
“干掉他的就是你吗?”他问。
我:“……”
我:“啊,嗯,怎么说呢,我觉得这可不算干掉。”
语毕,我很清晰感觉到一道劲气扑到脸上,面具开裂了。
“你只要回答是与不是就行了。”童子模样的人如此说着。
白发童子似乎还想说什么,直到面具化作两半,滑落在地,他的目光触及我的脸庞,就停下了所有的动作,那副模样像是某个学生突然想起来什么曾经看过的一本书,因为太久没有碰,只能反复去记忆中思索。
最后,这个人似乎得出答案。
“想起来了,你是羂索的手下。”对方自问自答地喃喃道。
我感觉他身上的寒意减了不少,但并没有因此觉得很高兴,反倒是心底的警惕性拉到最高。
这个人是羂索的相识,也就意味着我会面对询问。
“您是?”我礼貌地询问道。
“里梅。”童子冷声回答,“几个月前,我是你从庙里带回来的那枚佛骨。”
我:“……”
我:“好的,里梅先生您好,看在有过这么一段交情的份上,能不能——”
话没说完,我感觉脚上一松,冰都纷纷褪去。
比意外之中要好说话啊,我心想。
“作为羂索的下属,为何妨碍我的任务?”里梅抱袖站在我身前,果然换上一副审问的口吻。
我恭敬地对他鞠了一躬,“因为我不知道这是您的任务。”
当然,早知道和羂索有关系,我断然不会用这么松懈的心态
来对付,一定从根上掐灭遇见这种事的几率,再打探他的用意。
里梅瞥了我一眼,问:“这个实验品跟你有仇?”
“严格来说并不是。”我摇摇头,“我奉命在高专潜伏,很快将迎来术师考核,于是想找个相称的对手练练手。”
“是吗?”里梅的表情看不出是信还是没有信。
他侧过头,目光随后落在那个被冰块包裹的男人身上,说:“那现在看起来你可以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