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真遗憾。”我叹了口气。
虽然我没看过房石阳明写的任何一本书,但只凭直觉,感觉安室透的逻辑推理能力能直接秒杀他。
而且,听见安室透提到的这些,我反而愈发心安,明白这个人已经彻底解开了我那时玩的小把戏。
“说了这么半天,您是想问我为什么绕这么大的圈子,做这些事吗?”我问。
身穿西装的金发青年摇摇头,“最开始是想直接这么问的,不过目前我打算换一个问题。”
“什么?”
“组织这边,原本负责和盘星教接头的桑布加,是你搞下去的吗?”
“你这说法太失礼了。”我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对那位先生来说,只不过是瞌睡来了有枕头,他自己没把持住养老的诱惑而已。”
“所以你用FBI的名义给他挖坑了?”安室透问。
我竖起拇指:“没错,你觉得有人会怀疑美国那边的人为什么把手伸得那么长吗?”
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之前表情管理做得都很不错的安室透突然握紧拳头,语气也变得冷酷了点:“嗯,你说得很对。”
我:“?”
这个人,该不会是特别讨厌FBI吧。
说话间,前去热茶的柴田八一又灰溜溜端着托盘回来了,重新倒好蒸汽腾腾的红茶,他隐约察觉到我和安室透之间缓和的气氛,眼神扫来扫去,看着很是困惑。
我没有心思照顾他的情绪,就只对他点点头,“我们已经结束第三小节了,请继续给我们发牌,荷官先生。”
柴田八一:“……”
他勤勤恳恳开始发牌。
第四局,属于我的机会来得很快。
“这次,就问简单点吧。”捏着还算冰凉的可乐罐子,我往脸颊上贴了贴,很随意地开口,“有关坠楼事件,令我很意外。说真的,我没想过柴田先生会第一时间向我这个明面上的委托人进行汇报。”
“整件事回过头来看,非常冒进。或许既有借机试探我的意思,但更多向我传达了一个我以前没想过的可能。”
今天这么接触下来,更让我确定,他们和乌鸦不是一路人。
听见
我说的话,柴田八一面色一僵,张嘴想要解释什么,直到看到自家上司移眸,对他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这才又闭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