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旁人动动嘴皮说说就乖乖点头退下,也只能说明我的决心也就这种程度罢了。”我侧过脸轻轻扫了他一眼,说话的方式也难得强硬得多,“那样别说把五条你当目标了,最开始连日本这个国度都不要来。”
会采取这种走到台前的行动,我也是深思熟虑过的,哪有打道回府的余地。
“哪怕为此送命,再一不小心变成恼人的诅咒?”对方的声音放低了不少,透着几乎能被称作冷酷的薄凉。
“那又如何。”我注视着对方绷直的嘴角,波澜不惊地回答:“如果真变成那种情况,被祓除不也是应该的吗?”
五条悟短暂沉默了一下,盯着我,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拧着眉开口:“以前有人说过你这家伙其实挺傲慢的吗?”
傲慢?这对我而言可真是个陌生的形容词。
我提着垂在脚边的伞,无动于衷,“迄今为止,五条你应该是第一个?”
“也是,毕竟裕礼很会骗人呢,别人看不穿隐藏起来的真面目也很正常。”
五条悟虽这样说着,但心情显而易见很好,从我现在的角度,能看见他眨了眨眼,整个人刚才还略微刺的气势收敛起来。
“不过,看在裕礼自己都变成水鬼,还没有让雨水淋湿抹茶玉团的份上,老子就稍稍发点善心好了。”
我:“?”
预感到他接下来的举动绝对称不上是普通,我想出声阻止,但已经晚了。
五条家的无下限术式,因为历史悠久的缘故,其术式的情报我早已在羂索那拿到过了,通常为三种发动形态。
其一为中止之力。
其二为吸引之力。
其三为排斥之力。
该术式的拥有者在遗传到六眼的情况下,才能发挥到最大程度的威力。他拎着我消失在了原地,视野里的景色更像是坐在高速列车般快速略过,凭余光只能捕捉到融成一片的影子。
整个过程没超过五分钟,当双脚重新落在地面,通过阳台,站在属于女生宿舍区域的二楼甬道上,我还有点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