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田八一摆摆手:“实不相瞒,没被直接拒绝已经预料里最好的结果了。”
“看来您被拒绝过很多次呢。”
且不提侦探这个职业的特殊性会让人心生戒备,大部分的咒术师和辅助监督就算被经历事件的幸存者找到,恐怕也会出于顾虑闭口不谈。
若是能看见咒灵的人来问询也就罢了,对看不到的人来说,贸然接触只会造成祸端。
柴田八一扯起嘴角,似乎要把刚刚所提的话语坐实:“可不是嘛,你还是第一个愿意停下来与我说两句的,光是这点,就足够令人心怀感激了。”
我一本正经道:“因为我这个人脸皮薄,很难拒绝别人。”
“哈哈,和你聊天真愉快。”他直笑出声,“那么,这位脸皮薄的同学,怎么称呼呢?”
“叫我铃木就好。”我从善如流地把这话说出口,“虽然柴田先生您想知道的事,我不一定能提供。”
“好,铃木同学。”对方很上道地翻开笔记本,用牙咬开笔盖,一副正式开始准备记录的样子,“打弯子的废话我就不说了,对你们这些孩子来说,可能直接点更好吧。”
“方便的话我想知道,丹波丘高校学生坠楼那件事,有没有涉及到你们那边的世界?”
听着这番话,我歪歪脑袋:“这也太直接了。”
“没办法,这是大人的经验。”他抬眼看向我,取掉笔盖,说:“铃木同学不愿意的话,拒绝也可以。”
柴田八一的确是一名很有分寸的成年人,明明自己捏着笔的手都没有放松的意思,可到这种时候,都还给足聊天对象选择的权利。
我不确定他是否和监视我的人属于同一背景,但过往的经验告诉我,把他当成怀疑对象也没什么坏处。
虽然不喜欢把主意打到我身上的人,但对很有用的人,我通常也不会太苛刻,因此我也用相对认真的口吻告诉他:“很遗憾,没有关联。”
小森亚纪的坠楼无论是不是意外,都与咒灵扯不上关系。
那座学校虽然不能说是完全没有其他低级咒灵的影子,但出现的频率少得不正常,我推测总监会平日是有安排咒术师去定期进行清理的。
究竟是本地政府的政治任务,还是其他有权有势的人委托了,这就不得而知了。
得到消息的男人看起来并没有多意外,他沉吟片刻,在笔记上迅速记录了什么,随即保持着礼貌回答着:“我知道了,谢谢你,铃木同学。”
“不客气,柴田先生。”我想了想,出声问道:“我可以反过来问您一个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