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了个哈欠,慢悠悠地吐出下文:“恐怕受到咒灵迫害的这段时间,她的记忆都会丧失吧,慢的话过几天,快的话明天——嘛,童年失忆症对这个年纪的小鬼来说也是正常现象。*萝¢拉¢暁¨税* ^已_发′布\嶵¢芯,蟑\結?”
“原来如此。”
得到明确的答案后,我也松懈下来,整个人朝五条悟那头的方向挪了挪,用食指轻轻点了下他的胳膊。
五条悟:“?”
后者不紧不慢地侧过脸,神色间带着不经意的散漫,眨了下眼朝我看过来,大意是问我还有什么事。
“对,有点事。”
我点头,又朝他挪近了一些。由于距离比之前缩短了,我能更清楚地感受到他仿若不经意的目光,其中透着些打探的意思。
对此,我毫不在意地再次拉近二者的空间,以一种期待又不失热切的眼神望着他,说:“按照规则,我现在应该可以在你的脸上涂鸦了吧?”
对方似乎是在我说出这话的一瞬间就笑了起来,好看的唇线抿出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凝视着我的双眼也跟着弯起来,“说起来确实是这样呢。.幻*想′姬+ ′毋¢错/内?容¢”
“没问题。”他一手托着那张漂亮的、比艺人还要精致的脸蛋,另一只手将最开始从我那里拿走的眼线笔塞到我的掌心。
在我一本正经拔掉笔帽,将笔尖比上他的脸庞时,他忽然摆出小鹿般无辜纯情的表情,说:“记得把我画得好看一点哦~”
“请别担心。”我欣然挽起袖口,“论化妆水平,我曾经还是拿过奖的。”
五条悟明显回忆起了什么。
五条悟的表情垮下来。
五条悟非常不悦地拧眉。
几分钟后,我心满意足地手回到了原本属于自己的位置上,然后拿起手机对他咔嚓咔嚓留念下这历史性的一刻。
非常好,焕然一新,具体要比喻的话,就是令歌姬前辈看见都扬眉吐气的程度。?y\o,u¨p/i^n,x,s~w..,c*o?m*
五条悟从车窗的倒影里看了看自己现在的脸,用没有起伏的语气问我曾经拿得什么奖。
我告诉他那是小学的美术老师给的小红花,人手一个,只要脸上有点颜色,谁都有。
“所以说把老子都画丑了啊——”五条悟故作烦闷地皱起脸,但没维持到几秒,就松开了眉头,他似乎总是很容易就从生活的种种细节点寻到趣味,很快就看顺眼了倒影里新的自己,甚至还觉得该添点什么,朝我再讨要其他的化妆品。
我:“?”
我眼睁睁看着这个人把自己脸上扑了过白的粉,画上浓厚的烟熏眼妆,把那张像是被谁打了一拳的青起来的脸盖住,变为从咒怨片场的常客。
一直在默默开车的新田慧终于是忍不住了,痛彻心扉地表示:“太暴殄天物了,怎么可以这么糟蹋自己的美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