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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公孙大娘这么一问, 武夏的心中“咯噔”了一下，差点儿就以为，这位公孙大娘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什么内幕——比如, 她最不想要别人知道的那种。

与此同时，她也生出了许多奇奇怪怪的想法来——甚至还有，她不会又认错了人, 她等待了良久的人, 居然又穿越成了女人吧……

这样各种各样的、诡异的想法, 在她脑子里纷纷杂杂、混做一团, 让她几乎在瞬间崩溃——当然，拜她多年完美的情绪管理养成的强大惯性所赐，她最终还是成功控制住了表情。

但也仅此而已了。

面对着公孙大娘这似乎是来自灵魂的拷问, 她竟然一句话都答不出来。

她居然有了一丝恐惧, 就好似，如果贸然开口说话，就会暴露什么可怕的秘密一样。

不过，这所有的纠结与恐惧都发生在她的内心深处, 她牢牢控制着自己的表情，想必外表看起来没有任何异常, 因为所有的人都没发现她哪里不对——当然, 只除了一个人。

公孙大娘。

她那一双已经并不算是太年轻眼睛, 似乎有着直接深入人心底的力量, 能够在瞬间洞悉一个人心底最深层的情绪——不管是紧张、焦虑还是恐惧。

所以, 即便是面对着看起来“毫无异常”的武夏, 她也微微笑了一笑, 继而刻意缓和了语气笑着道：“既然现在大家都已经是姐妹, 自然应该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我听闻, 九妹你为了这位小郎君，去了很多地方——连苗疆都去过？”

她虽然是用的问句，但是语气中的笃定却是连半分疑虑都没有的——显然是有什么特别的信息渠道，让她很早就掌握了武夏的全部行踪。

这也是武夏第一次知道，原来不止是“无名岛”的组织可以手眼通天，这个奇葩的、大约早就已经被穿成筛子的世界里，还有很多能人异士，比如这位公孙大娘就是其中之一。

果然不愧是能够一个人统领这个“红鞋子”组织的女人——能够把这么样的七个穿越者们掌控得如此游刃有余，又怎么可能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呢。

是她大意了。

不过，真正的较量，现在才开始。

既然已经被看穿，再遮遮掩掩的反倒是没有什么意思了。

那索性就摊开了说，反倒好些，说不定，还能“反败为胜”——而且就在这个瞬间，她似乎在公孙大娘的眼中看到了些真诚与怜悯。

就是这么一点儿特别的情绪，让武夏产生了一种微妙的感觉——如果是她的话，就算是输了也没有关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