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婉又是一声轻笑,“思礼这性子,是不是跟阿兄有些像?”
“婉儿何出此言?”
“性子执拗,不达目的不罢休。”李慕婉回眸看他,王林轻描淡写一句,“许是吧。”
王依依瞧他追的紧,便放慢了脚步等等他,麻雀被他们追着再不敢下地,扑棱着翅膀停在枝头,把头埋入羽毛里。
“姐姐……”王思礼一句话长话还说不完整,只能几个词几个词地蹦。
“不见了,”他指着海棠树,“鸟,不见了。”
王依依转头看着他,两人的小脸都红透了,周英素放下针线,给两人身上的雪擦干净,又给王思礼重新换了件袄褂。
几人在院里晒日,丹药冷却好,王林帮着李慕婉收拾了会,王依依望着药房,青烟散去,听得一声开门声,王林和李慕婉一同立在檐下,两个孩子相视一眼,心照不宣地跑了过去。
王依依跑的快,冲劲儿也大,王林蹲身抱起她,小手都是冷冰冰的。他身上暖,王依依便使劲钻。
眼见王思礼跑着跑着又要摔了,李慕婉下了两个阶,蹲身接住了他。
“娘亲。”王思礼稚嫩的声音唤着她,鼻头红红的,小脸一到冬天就泛红。
“思礼乖。”李慕婉蹭了蹭他小脸。
两人往白梅树下的案几走去,王天水煮了一壶茶,周英素又拿了些果子,剥着果仁递给两个小孩。
这个年纪的孩子坐不住,待了一会儿又跑开。
“等正月过后,依依该正儿八经去私塾了。”王天水又拿起一块木头,闲下来无事他总想着刻些什么。
王林沉思须臾,县里的路去岁重修,王家村去县里的路程短了一截,与去清平镇路程无二。
“爹娘,我跟婉儿决议好,到时间让依依在县里念书,我们带着思礼,婉儿看着药铺,爹不是还想做木雕嘛,儿子继续经营木雕铺子,爹想刻什么,雕好了放到铺子里卖。”
“总归路程短了,我和婉儿隔三差五就回来,县里的宅子大,爹娘若愿意搬来与我们一块住,婉儿和我自是更开心。”
周英素看着王天水,王天水摇摇头,“你们年轻人啊多出去也好,我们年纪大了,守着这个小院,已是心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