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李慕婉这才有了喜色,她指了指前方高枝上的木槿花,“阿兄,能否帮我摘几支?”
王林取下背篓,抬手轻松压下枝头,折下几支递过去,“阿兄长得高,还好你陪我来了,若我一个人定是够不到的。~比-奇.中/蚊·惘. ′无!错¨内,容·”
“差不多了,”王林拾起背篓,“回吧。”
再晚些林间露雾起来便不好看路了,林荫暗得早,若她一个不慎又伤了,可如何是好。
二人回到小院,李慕婉忙着整理采回来的花草,王林忙在厨房里,先前采摘的药材还有些没有拿去换银钱,就置在廊下的物架上,她想将那些药草规整好,只是架子放得高,她踮起脚也无济于事,只能寻了个矮凳踩上去。
那矮凳子常年暴晒在日光下,已然陈旧,因着天色已晚,她也未曾留意,便直接踩上去,置物架上的药草堆放到最里边,她还得侧身压着一侧才能去够。\x\i-a.o?s\h-u?o!h-u!a·n?g¢.^c?o′m,
只是凳腿已无法承受力量,“咔嚓”一声,凳腿折断,李慕婉惯性后仰,她怎会如此犯冲,接二连三的摔跤。
正以为要跌落下去时,后背一股力量托举而上,王林气息急促,把人抱起又轻轻落下,从厨房出来便见她站在矮凳上摇摇欲坠,欲倒不倒的总会又出事,果不其然。
“阿兄……”李慕婉自知不对,埋首不敢看他。
王林深叹口气,欲言又止,只能摇了摇头,伸手将那些药草码齐,又把矮凳丢到一侧。
李慕婉迈着小步跟上去,余光偷看他,“阿兄……”
“我娘让你我二人互相照顾,如今看来,倒是你比较需要看顾,一不留神总要闯祸。”王林步子迈得大,似乎故意的,语气责怪起来。
李慕婉更是懊悔,自觉无地自容,也不敢再跟,只能定在堂屋门前,倚靠着门框,毫无章法地搓起手指,模样很是委屈,倒像是王林给她欺负了一般。*s^h-a.n,s.h!a+n?y¢q¨.~c!o¨www.
“在那杵着做什么?”王林望着门框倚着的可怜样,不忍道,“吃饭了。”
李慕婉等了少顷,步入堂屋,寻了张矮凳挨着王林坐,又给他碗里夹了些菜,自己才动筷。
“阿兄,你吃。”
“燕州这几日陆续有行商回来了。”王林顿了顿心道还是要告与她知。
李慕婉闻声略带着急,“那可有我阿兄的信了?”
“燕王与朝廷的这场对峙中,燕王退了步,燕州困局已解,若不出意外,你哥哥收到信,不久应该会有回信传回清平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