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承乾宫,小厦子又拦住一个宫女问道:“莞贵人如何了?”
那宫女回道:“贵人已经脱离危险,只是亏损太过体力不支,这会子又昏睡过去了。”
皇上听到这话,眉头一松,脸上由衷地露出一抹笑容,片刻后,那笑容逐渐苦涩。
“臣妾给皇上请安。”
“起来吧。”皇上显然没想到,屋子里挤满了人。皇上走向华贵妃,见她脸色苍白、手心冰凉,皇上疑惑道:“什么时候来的?”华贵妃已经许久不管事,这次突然出现,皇上心里不由得奇怪。
今天的事一件连着一件,华贵妃没来的及好好梳洗就出门了,看见皇上的那一刻,华贵妃面上有些不自然:“臣妾是从延禧宫过来的,蒙皇上信任,赐臣妾协理六宫之权,听说禧贵人出事了,臣妾第一时间赶过去了。禧贵人情况刚有好转,又听说莞贵人也出事了,臣妾放心不下,便跟了过来。”
皇上不禁有些动容,他的华贵妃脾气是娇纵了些,心却是好的。
华贵妃敛目垂眉,向皇上请罪道:“皇上,臣妾无能,愧对皇上信任,禧贵人和莞贵人的孩子都没有保住,只堪堪拣回一条命来。”
华贵妃难得聪明了一把,率先请罪。她只是协理,协理有罪,皇后这个主理岂不是罪行加倍。萱嫔抿嘴忍笑,都不敢看皇后此刻的表情。
皇后是后宫之主,后宫出了事,皇后难逃其咎。皇上不虞地问道:“皇后,禧贵人那里查的怎么样了?”
面色不霁的皇后答道:“禧贵人吃了齐妃带来的枣泥方酥便开始肚子痛,经太医查证,齐妃在里面掺了伤胎的鳖甲粉。臣妾已经派人去缉拿,制作点心的宫人。”
“齐妃人呢。”皇上蹙眉,心知齐妃大概是被人利用了。
“齐妃现下在延禧宫呢,承乾宫来报说莞贵人不好,臣妾分身乏术,只好令华贵妃看顾禧贵人,臣妾则带着章院判来了承乾宫。谁知~”皇后不满地看了华贵妃一眼,向皇上抱怨道:“华贵妃撇下禧贵人,跟着臣妾来了承乾宫。”
华贵妃辩白道:“皇上,臣妾觉得此事不是齐妃姐姐所为,其中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秘,齐妃姐姐陪伴皇上多年,她的性子您是知道的,说是憨直也不为过,她怎会想到用鳖甲粉来害禧贵人。而且,臣妾找不出齐妃谋害禧贵人的动机,据臣妾所知,禧贵人与齐妃甚是亲近。”
关于齐妃是否为主谋,皇后与华贵妃各执一词,皇上没有回应二人的争执,只是说了句:“朕已经派苏培盛去查了。莞贵人这里又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