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容激动又小心地围着房间走了一圈,东看看西摸摸,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欢欣雀跃的劲儿。
皇上最喜欢,这样孩子气、天真可爱的安陵容。那些乱七八糟没有头绪的杂念,顿时被抛到脑后,笑着走向安陵容。
皇上从背后环住,被案几上西洋钟吸引了的安陵容的腰,下巴靠在安陵容的肩窝上,轻轻摩擦着安陵容的左侧脸颊,柔声说道:“喜欢吗?朕特意从库房里找出来的。”
安陵容回握住皇上的手,将皇上的手缓缓移至心口处,微微侧了侧头,与皇上脸贴着脸:“听,它在说喜欢,喜欢极了。”
安陵容喜欢的何止是西洋钟。西洋钟的东侧摆了一件玉壶春瓶,西侧放了一个瑞兽纹嵌碧玺铜镜。
瓶、镜、钟,这一套摆设,安陵容从前只听说过,今日还是第一次见。象征着终生平静,寄托了对美好生活的祈愿。
安陵容感念于皇上的心意,回身抱住皇上,埋在皇上胸前喜极而泣,听着皇上强有力的心跳声,此刻,她觉得像是走在云端上,幸福地飞起来了。
听着安陵容的啜泣,皇上拍着安陵容的背,轻哄道:“好端端的怎得哭了?”
安陵容吸了吸鼻子,抬起头,漆黑的眸子直直看向皇上,眼角还挂着一滴晶莹,安陵容小声请求着:“皇上,可不可以把这间屋子赐给臣妾。臣妾不是不许皇上宠幸别人,臣妾只是…”
皇上低头,堵住了安陵容没说完的话。
良久,安陵容只觉得肺里的空气都要被挤压干净了,皇上才放开她。
皇上拿着象牙梳,仔细的将安陵容凌乱的额发梳理整齐,眼里的爱意汩汩流淌:“朕知道,容儿只是想在朕心里,保留一块儿独属于容儿的地方。”
安陵容含泪微笑着点头:“君恩如水流不断,但愿年年同此宵。”
美人落泪我见犹怜,更别说郎情妾意,气氛正好。皇上敏锐的觉得怀里人的身段似乎更窈窕了些,某处更丰腴了几分。
皇上附身,吻去安陵容眼角的泪,眼底的欲念呼之欲出。
安陵容的呼吸声也逐渐粗重,只是眼神仍然清明:“皇上,臣妾来了癸水,不能侍奉皇上,皇上不若去华妃娘娘处吧。许久不见皇上,娘娘定然思念成海。”
闻听此言,那双不安分的手骤然抽离,像看陌生人似的审视着安陵容,这是盼了许久的重逢,她竟然把他往外推。她把他当什么,拉拢华妃的筹码?